家庭陷入危機,社會日益衰敗
在美國發生的嚴重罪行泰半是10至17歲的兒童所為。你能列舉得出的罪行如凶殺、強姦、傷人、搶劫、盜竊、偷車;少年們都已經做過。少年犯罪比成人犯罪的增加率快一倍,而女孩子更急劇地捲入暴力犯罪浪潮中。從1970至1975年,女孩犯罪者增加了百分之40,男孩只增加了百分之24。
審判少年罪犯的少年法庭和法律使他們成為特權階級。他們被捕後隨即由法庭釋放,又再度去襲擊十分年幼和年老,殘廢和失明的人,或者糾黨持刀持槍襲擊任何人。我們每日均聽聞懲罰對犯罪無濟於事。不加懲罰更不能遏止少年犯罪。一個專門搶劫老婦的十二歲孩子在後來說:「我那時還年幼。知道來日方長,因此你明白,我擔心什麼?」另一名十五歲男童憶述他射殺一名男人的原因說:「並不為了什麼。我從未加以考慮。……我還年少。大不了僅是監禁18個月。」
無疑有許多因素促成了這種少年犯罪的現代流行病。《時代》雜誌在1977年七月十一日以專題討論「少年犯罪災禍」,並說:「最重要的因素是家庭破裂。」據報一位法官在一年之內聆訊了一千宗少年罪案之後,說:「我們尋求治標方法,但家庭穩定才是治本方法。」
許多人辯稱電視的題材乃是暴力罪行的重大因素,少年觀眾飽看了性、暴行和凶殺,自然會受到不良影響。可是,《電視指南》雜誌在1978年一月廿八日刊出一篇頗為有趣的文章。其中包括以下的言論:「日本的電視節目在暴力和其他方面都與我們的不相上下。」「日本人愛看電視也和我們一般著迷。」「日本的電視也在空中傳播足夠的暴行,每週都可以把該國整個年輕的一代改變成殺人凶手、吸毒者和虐待狂者——倘若做得到的話。可是,很奇怪地,事實並非如此。」該雜誌引述其他文章說:「電視對日本的青少年沒有產生這種影響。」「在日本,電視中的暴力和犯罪並沒有關係,因為在該國很少罪行。」
原因何在?為了獲得答案,文章引述岩夫博士的話說:「大量傳播媒介在日本並未發生同一的影響。家庭仍然是這麼堅強,對青年人的生活和行為具有極大影響力。在日本,家中若有一人,即使是少年,犯了罪,便會為家中所有人帶來羞辱。這對於不良行為有強大的阻遏力量。家庭是強有力的。它使人對電視暴力病毒具有免疫性。家人決不能使家庭蒙羞。它使我們想起聖經的箴言:「放縱的兒子,使母親羞愧。」——箴言29:15。
歷史上的家庭地位
杜蘭特所著的《文明的故事》的第二部分表明,古代希臘怎樣因道德衰敗而破壞了家庭。娼妓制度、同性戀、裸舞等在當時均受到接納。戲劇所描述的雅典人生活離不了瑣事、誘惑和淫亂——類似今日的電視「連續廣播劇」。婦女既已解放,她們遂不願負起為母的責任。家庭受墮胎所限制,而墮胎僅因為未得丈夫同意或誘惑婦女的人所教唆才會受到懲罰。杜蘭特在敘述這些情況之後繼續說:「我們的意思是要表明,羅馬得以征服希臘的主要原因是希臘文明從內部解體。一個大國除了自毀之外是不會為人所毀的。」——567,568,659頁。
杜蘭特在他所著的歷史的第三部分敘述羅馬時代的家庭力量,家庭怎樣使羅馬人的性格剛強以及使這個帝國強大到足以征服世界。可是幾個世紀之後,家庭生活軟弱下來,帝國力量也隨之衰微。第364頁論到家庭的腐蝕說:「機械方法和化學方法的避孕大行其道。這些方法若是不靈,還有許多其他墮胎方法。哲學家和法律斥責墮胎,但最高尚的家庭卻加以實行。朱文諾爾(羅馬詩人)說,『貧窮的婦人忍受分娩的危險,……但豪華的睡床上有多少時候是躺著孕婦的呢?墮胎專家的技術是這麼高明,藥物是這麼強力!』可是,他告訴作丈夫的說,『歡樂吧;給她服一劑藥……因為她若生了孩子,你也許會發現自己要做個阿比西尼亞人的父親。』」
可是,在日趨墮落的羅馬世界中,「猶太人的家庭生活卻堪作模範,細小的基督徒社會也以他們的敬虔和端莊使瘋狂享樂的異教世界大感困惱。」(366頁)猶太社會跟從聖經中關於家庭生活的原則,基督徒家庭亦然。今日,「模範家庭生活」已漸趨式微。紐約《時報》在「正統猶太家庭的危機」的一項報導說:
「即使是遵守傳統的正統猶太裔美國人家庭,現時也經歷到比率極高的婚外性關係、酒癖、吸毒、大家庭崩潰、青年人反叛,特別是離婚。猶太律法師和滋貝格聲稱最近在宗教離婚法庭所作的調查透露,每十宗猶太人的婚姻便有四宗正在解體中。在正統猶太家庭裡,離婚率雖然較低,但律法師和滋貝格卻把這種趨勢稱為『今日猶太人面臨的最可怕的生存威脅。』……這種偏差在傳統上可在安定的家庭和社會結構之內加以處理——藉著對善與惡的一致同意。但現時這種單方面的權威看來比以前腐蝕得更快,領袖們不敢肯定有什麼能夠取代。」
沒有什麼可以取代。希臘沒有發現取代方法,羅馬也沒有發現。現行世界正經歷到道德崩潰和家庭動搖。歷史是彰彰可考的:家庭安排一旦腐蝕,社會和國家力量也隨之衰微。《世界書本百科全書》(1978年)在「家庭」標題下(7卷,24頁)摘要說:
「家庭是最古老的人類機構。它在許多方面均是最重要的。它是社會最基本的單位,全體文明的保全或消逝以家庭生活的堅強或脆弱為依歸。家庭在遠古時代即已存在,並且只要地球上有人居住,它無疑會存在下去。」
基本上說來,在我們今日社會中,家庭生活崩潰乃是青年犯罪流行的基本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