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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守》81 2/15 5-9頁
  • 我得以從「死亡進軍」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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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得以從「死亡進軍」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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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台宣揚耶和華的王國-1981年
《守》81 2/15 5-9頁

我得以從「死亡進軍」生還

路易·彼艾卓塔君自述

我的父母在一九二二年與其他許多波蘭礦工一同抵達法國北部。像這些移民的大部分一樣,他們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可是,當我大約十一歲時,我的父母脫離天主教而成為耶和華見證人;當時的波蘭天主教徒輕蔑地將他們稱為「黃金時代者」。那時是一九二八年。因此,我自幼便享有與別人分享聖經的「好消息」的喜樂。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不久,我初次嘗到先驅工作(全時間的傳道)的滋味。我的同伴和我——一共五個祖籍波蘭的人——在諾曼地沿岸的各城鎮和鄉村向人傳播王國的信息。當時我們使用唱機和法文聖經演講的唱片。

大戰在一九三九年爆發之後,戰爭熱狂大為高漲。在亞克拉巴他爾村,敵視我們的村民向警察指控我們。村民以為我們的唱機是相機。由於我們帶有外國口音,警察以為我們是德國間諜,於是將我們逮捕及監禁在鄰近的海濱市鎮狄葉普中。拘留了二十四天之後,警方將我們帶上手銬在街上遊行,然後把我們帶到法庭。充滿敵意的群眾想將我們拋入海港中。但法官很快便看出我們是無辜的,於是宣判將我們釋放。

在禁令之下

耶和華見證人的工作在一九三九年十月被政府宣告禁止。在此之後不久,我再次被捕而被判處六個月的監禁,罪名是非法宣揚上帝的王國。起初我在伯松恩的監獄中受到單獨監禁而沒有任何書刊可讀。幾個星期之後,我以為我會陷於精神錯亂,但那時監獄的衛兵卻給了我一本聖經。我多麼感激耶和華!我將數以百計的經文和若干章聖經記在心裡而能夠背出來。這些經文在後來的日子對我有很大的強化力量。事實上,直至現今我仍然能夠背得出我在伯松恩監獄中所記憶的經文。

一九四零年二月,我從伯松恩被解往法國南部的勒維納營;法國當局將一些據稱是「危險分子」的外籍居民囚禁在那裡。

一九四一年春季,一個由德國人組成的委員會來到營裡要將我帶走。他們將我派返法國北部被德軍佔領的家鄉,在那裡開採煤礦。我自然利用我新得的自由向人傳講上帝王國的好消息。但是後來有一個新的見證人被捕,她不智地告訴法國警察她的聖經書刊是從我得來的,於是我再次被捕和被判在伯松恩監獄囚禁四十天。

我獲釋之後立即恢復見證工作。當我在卡隆利科特這個採礦小鎮中從事見證工作時,我第四次被捕和被送返伯松恩監獄。德國人在那裡將我逮捕,因為我拒絕在煤礦中超時工作及在星期日工作以支持納粹的作戰計劃。

在比利時、荷蘭和德國被囚

德國人將我解往利爾附近的盧斯監獄。數週之後又轉往比利時布魯塞爾的聖紀爾監獄。

在此之後,我在比利時列日附近匯伊城堡被監禁,最後則被送到荷蘭的史亥杜根波殊集中營,也稱為佛特集中營。我在那裡被編為7045號囚犯,並且獲得一套營中的制服,其上有一個紫色的三角標明我是個耶和華見證人。我被派到17-A營。

起初我覺得很難穿著荷蘭木屐向前邁步。我的雙腳弄得皮破血流。但我稍為顛躓便有被德國衛兵蹴踢的危險。但不久我腳上的皮膚變得厚起來,於是我遂能像其他人一樣急步前行了。

營裡有其他十五位見證人。當局說只要我們肯簽一份聲明同意放棄自己的信仰,便可以立即獲釋。我們沒有一個人對此屈服。

最後我們從荷蘭的集中營被帶往德國。我們像牛羊一般被關在細小的貨車卡內,每卡車有八十個人。我們被迫站著三日三夜,沒有飲食也沒有任何如廁的安排。最後,火車抵達奧蘭尼安堡,位於柏林之北大約三十千米(十九英里)。我們從那裡向十千米(6英里)之外的海因克爾飛機工廠進發,我們一慢下來便被德國衛兵的狼狗所咬。我們見證人得以留在一起。

在此之後不久,我們均被派往附近的撒生豪遜集中營。在這個集中營裡我的紫三角旁邊有一個新的號碼:98827。

撒生豪遜營中的生活

當我們進入撒生豪遜集中營時,我見到納粹祕密警察頭子希姆萊命人在營裡用大字寫著的一句口號:「工作使人自由」;我深深感到這是個多麼大的諷刺。這是多麼偽善!當然,我們享有納粹黨徒絕不知道的一種自由,基督教的真理所帶來的自由。(約翰福音8:31,32)在其他所有方面,在撒生豪遜營中的生活可以說只是勞工、食不果腹、屈辱和墮落。

納粹決心要使耶和華見證人屈服,不然就將他們消滅。他們的確殺死了許多見證人。但對納粹黨說來,這是個精神上的失敗。對以身殉道的見證人說來,這是信心和忠誠的一場勝利。

至於我們其餘的人,我們絕沒有在靈性上被壓倒;我們沒有讓營中使人墮落的環境令我們對崇高的屬靈標準失去尊重。且以科特·巴佩弟兄為例。長官命令他加入在一間軍火工廠工作的職工隊,但他卻斷然拒絕。他聲稱他在過去十六年一直從事基督徒的戰爭而沒有使用屬血肉的武器,現在他絕不願破壞他的忠誠。當然,他的拒絕使他有喪生的危險。出人意外地,營裡的司令卻容許他做其他工作。在另一次,巴佩弟兄因為我從營中的廚房私自取一些麵包而責備我。我之所以這樣行是要讓弟兄們有多一點東西吃,但是巴佩弟兄告訴我,捱饑抵餓亦勝於被人發覺我偷竊而為耶和華的聖名帶來羞辱。這使我獲得很深的印象。我在每個星期天的下午為巴佩弟兄傳譯,因為他在一群俄國和烏克蘭的囚犯中引起了他們對王國信息的興趣。巴佩弟兄的確是個好榜樣。很不幸地,他在我們獲得釋放之前不久在盟軍的一場空襲中喪生。

「死亡進軍」

到一九四五年四月,西方聯軍從西部向柏林地區推進,俄國人則從東面進迫。納粹領袖們研究以各種方法消滅集中營裡的囚犯。但是要在幾天之內殺死幾十萬人,並且將他們的屍首消滅而不留下任何痕跡,把他們那喪心病狂的罪行顯示出來——對這些像鬼魔一般兇殘的人來說的確是一件太艱巨的工作。因此他們決定將老弱殺死,然後把其餘的囚犯解往最近的海港,將他們趕到船上,開到海中沉沒而使所有囚犯葬身海底。

我們計劃從撒生豪遜步行二百五十千米(155英里)到路貝克。我們定於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至二十一日晚起程。囚犯首先按照國籍被聚集起來。我們十分感激耶和華,所有見證人均奉令齊集在縫紉室裡。我們一共有二百三十人,來自六個不同的國家。有些見證人有病在醫院裡留醫。營中官員打算在開始撤退之前便將所有病人殺死;但我們的弟兄卻冒生命危險將這些有病的見證人救出來抬到縫紉室裡。

這時在其他的囚犯當中情形大亂。有許多人肆意偷竊。至於見證人,我們卻舉行一個「大會」而在靈性上彼此鼓勵。可是,不久之後便輪到我們起程了。表面上說來我們是向一個聚集的營進發,其實當局卻計劃將我們在水中溺斃。不同國籍的囚犯分為六百人一隊出發——首先是捷克人,然後是波蘭人等——總共有二萬六千多人。耶和華見證人最後出發納粹衛隊給我們一架手拉車去拖。後來獲悉車上載有納粹衛隊從其他囚犯奪得的財物。他們深知耶和華見證人不會偷竊任何財物。這架手拉車對我們大有幫助,因為老弱有病的見證人能夠坐在車上歇息一會兒。一個囚犯恢復體力之後,他便下車步行,於是另一個筋疲力竭的見證人上車休息。在死亡進軍延續的兩星期中,我們繼續如此行。

這個旅程在每一種意義上說來均可說是「死亡進軍」,因為不但我們的終點是要葬身海中,而且在沿途上隨時有喪生的可能。任何無法跟得上的人均被納粹衛隊當場處決。在這場死亡進軍結束時,有超過一萬零七百個人以這種方式喪命。可是,藉著基督徒的友愛和團結,沒有一個見證人被撇在路旁受納粹衛隊處決。

最初的五十千米(三十英里)是個惡夢。俄軍已如此迫近,以致我們能夠聽見槍聲。納粹衛隊很害怕落入蘇聯人手中。因此從撒生豪遜至紐魯平的第一程是一場延續了三十六小時的急行軍。

我在開始時攜帶了幾件很簡單的行李。但是隨著我在途中越來越筋疲力竭,我將所帶的物品逐漸拋棄,直至最後我僅剩下一張薄毯供晚間作被之用。在大部分的晚上我們睡在戶外,只有樹枝和樹葉阻擋地上的濕氣。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卻能夠在一個穀倉內過夜。你可以想像我在茅草堆裡找到一本《洗雪》(守望台社出版的一本書)時感覺多麼驚訝!次日早上我們的主人給了一點東西給我們吃。但這種待遇是個例外。在此之後,有好幾天我們沒有東西吃,也沒有水喝;我們只是在路旁摘了一些植物供晚上泡茶之用。我記得看見有些不是見證人的囚犯見到路旁有一隻被殺死的馬的屍體,遂撲上前去咬下馬肉來吃,雖然當時納粹衛隊用槍柄猛擊他們。

這時俄國人從一邊,美國人從另一邊向我們進迫。到四月廿五日,情勢變得如此混亂,以致納粹衛隊不知道蘇聯軍隊或美國軍隊在什麼地方。因此他們下令全體囚犯在一個森林地帶紮營四天。我們在樹林裡以蕁麻、樹根和樹皮為食。這個耽延證明是上帝的開恩,因為衛隊若要我們繼續前行,我們便會在德國軍隊崩潰之前抵達路貝克,於是我們便會葬身於路貝克灣的海底了。

最後一夜

四月廿九日,納粹衛隊決定驅趕囚犯向路貝克進發。他們希望在俄軍和美軍會合之前將我們帶到該處。這項行程延續了數天,當時我們正行近距離路貝克約五十千米(三十英里)的殊華令城。納粹衛隊再次命令我們在樹林中躲藏起來。這是我們被囚的最後一晚。但這是個多麼驚險的一夜!

俄國人和美國人向殘餘德國軍隊步步進迫,發自雙方的子彈從我們頭上呼嘯越過。一位衛隊長官勸我們自行前往大約六千米(四英里)以外的美軍陣線。但我們對他的提議感覺懷疑。在向耶和華禱告祈求之後,我們決定留在樹林中過夜。我們後來獲悉接受軍官建議的囚犯在試圖前往美軍陣線時被納粹衛隊所擊殺。當晚大約有一千人斃命。我們多麼感激耶和華的保護!

可是,我們在克列維茲樹林中渡過的最後一夜卻絕不安寧。當戰火越來越迫近之際,納粹衛隊大起恐慌。有些在夜間偷偷溜走,其他的則將武器和制服藏起來,穿上他們從喪生的囚犯身上剝下來的制服。被人認出的則被囚犯以他們所尋得的武器擊殺。混亂的情形達到難以形容的地步!人們到處奔跑,處處均子彈橫飛。但是我們見證人卻聚集在一起,在耶和華的保護之下度過這場風險,直至次日早晨。

我們在一九五零年五月三日通過一項決議對耶和華表示感激。我們在十二日之內步行了大約二百千米(一百二十四英里)。在離開撒生豪遜集中營參加「死亡進軍」的二萬六千個囚犯中,僅有大約一萬五千人生還。可是離開集中營的二百三十個見證人卻人人都得以活著度過這場艱險。這是一場多麼奇妙的拯救!

繼續向前邁進

一九四五年五月五日,我與美軍取得接觸;五月廿一日,我返抵法國北部哈尼斯的家鄉。我從「死亡進軍」得以生還,我的感覺無疑與大衛在詩篇23:4所表達的一樣:「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我們正穿越目前的事物制度向永生的目標邁進,從撒生豪遜出發的「死亡進軍」只是這項旅程的一段而已。自那時以來,我在與人分享「好消息」方面獲得很多喜樂。既然耶和華容許我從這個可怕的經歷生還,我所熱切祈求的乃是我能夠與妻子和三個兒女繼續行走永生的窄路而避免落入路旁左右的陷阱中。——馬太福音7:13,14;以賽亞書30:20,21。

[第9頁的圖片]

(排版後的式樣,見出版物)

死亡路線

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二十一日

從撒生豪遜集中營及海因克爾勞工營撤退

殊華令

克列維茲樹林

克列維茲

撒普爾樹林

貝魯樹林

雷文士布魯克

韋斯托克

紐魯平

奧蘭尼安堡

撒生豪遜

海因克爾

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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