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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波尼度洞悉聖經(上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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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波尼度編年史》表明,米底亞-波斯聯軍攻打巴比倫那年,拿波尼度回到巴比倫。當時人們正在慶祝新年,巴比倫尼亞的各神祇都被抬進這城。關於居魯士的挺進,這部編年史說,居魯士在俄庇斯取得勝利後,接著攻取西巴爾(巴比倫以北約60公里[37英里]),「拿波尼度出逃」。文獻接著記述米底亞-波斯聯軍攻佔巴比倫,並說拿波尼度返回巴比倫時就被俘擄了。(《古代近東文獻》,30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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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波尼度洞悉聖經(上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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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波尼度編年史》有些什麼內容?
這部編年史又叫《居魯士-拿波尼度編年史》或《居魯士泥板編年史》,是一塊泥板殘片,現今收藏在大英博物館。這份文獻主要記述巴比倫最後一位最高君王拿波尼度在位期間的大事,也簡略記載了巴比倫被居魯士軍隊攻陷的經過。毫無疑問,這份文獻出自巴比倫,並用巴比倫楔形文字寫成。但學者們研究過字體之後,認為文獻的年代可以追溯至塞琉西時期(公元前312-前65)的某個時候,也就是拿波尼度之後的兩個世紀或更遲的日子。學者幾乎可以肯確地說,這份文獻是早期那份文獻的抄本。這部編年史褒揚居魯士,貶損拿波尼度,因而被認為出自波斯一個書吏的手筆。事實上,這份文獻被稱為「波斯人的宣傳作品」。雖然這也許是實情,但歷史家認為當中的資料卻是可靠的。
儘管《拿波尼度編年史》篇幅很短(泥板最寬處只有約14厘米[5.5英寸],長度也與此差不多),卻是現存的關於巴比倫陷落的記載中,最完整的一份楔形文字記錄。《拿波尼度編年史》一共有四欄,在第三欄第五行開始,相關的內容說:「[第十七年]……塔什里圖月,居魯士在底格里斯河的俄庇斯襲擊阿卡得的軍隊,阿卡得的居民奮力反抗,但他(拿波尼度)竟屠殺那些居民,使他們困惑不解。十四日,西巴爾不戰而降。拿波尼度出逃。十六日,古提恩的總督古巴魯(烏巴魯)連同居魯士的軍隊不經一戰就進入巴比倫。其後,拿波尼度返回巴比倫時被捕……亞拉沙姆努月三日,居魯士進入巴比倫,居民把青綠的樹枝鋪在他腳前——他宣布『和平』臨到這城。」(《古代近東文獻》,306頁)
值得留意的是,「第十七年」這個短語並沒有在泥板上出現,文獻的這部分毀壞了。這個短語是譯者加插的,因為他們認為拿波尼度的統治結束於他在位第十七年。由此他們斷定巴比倫在該年陷落,並認為泥板毀損的地方本來有「第十七年」這幾個字。即使拿波尼度統治的時間比一般人所認為的要長,也無法改變巴比倫在公元前539年陷落的事實,因為還有其他資料支持這個年份。《拿波尼度編年史》中巴比倫陷落的年份缺損了,在某程度上確實降低了這份文獻的價值。
雖然《拿波尼度編年史》中巴比倫陷落的年份缺失了,但文獻上的月和日還在。世俗的年代學家根據這些資料,推算出塔什里圖月(提斯利月)十六日相當於儒略曆10月11日或格雷果里曆10月5日,年份是公元前539年。由於這個日期普遍受人接納,加上沒有其他證據證實別的年份才對,因此這個年份可用作關鍵日期,令世俗歷史跟聖經歷史可以互相協調。(見年代學)
有一點很值得注意,《拿波尼度編年史》提到巴比倫陷落的那個晚上,「居魯士的軍隊不經一戰就進入巴比倫」。這可能意味著當時沒發生什麼激戰,情況跟耶利米的預言完全一致,他說:「巴比倫的勇士放棄作戰」。(耶51:30)
另一點要注意的是,這部編年史很明顯提到伯沙撒。雖然伯沙撒這名字沒有出現,但史密斯在《巴比倫的歷史文獻:巴比倫的陷落》(倫敦,1924,100頁)一書中根據編年史後部分的內容(第2欄,第5,10,19,23行)指出,第1欄第8行顯示拿波尼度把王權交給伯沙撒,讓他與自己共同執政。編年史中反覆說「王儲在阿卡得[巴比倫尼亞]」,而拿波尼度則在提瑪(位於阿拉伯)。雖然《拿波尼度編年史》沒有提到伯沙撒的名字和他的死亡,但這不該令人質疑但以理受啟示所寫的記載的真實性。但以理書第5章很生動地記述巴比倫陷落的經過,當中伯沙撒的名字出現了八次,並以伯沙撒之死為結束。在另一方面,研究楔形文字的專家承認,《拿波尼度編年史》過於簡短,況且,正如上文所說,這份文獻的寫作目的是要貶損拿波尼度,而不是要記述詳盡的歷史。R.P.多爾蒂在《拿波尼度與伯沙撒》(第200頁)一書中指出:「聖經的記載可說更勝一籌,因為 其中提到伯沙撒的名字。」(楷體本書所排)
儘管《拿波尼度編年史》的第4欄嚴重毀損,但學者們根據殘留的內容推斷,這部分主要論及巴比倫後來發生的一件事,也就是有一次巴比倫被某人篡奪控制權後,遭到軍隊包圍。據說,巴比倫第一次這樣被包圍發生在它被居魯士攻陷之後,在尼布甲尼撒三世(又叫尼丁杜-貝勒)反叛期間。這人自稱是拿波尼度的兒子,在大流士一世的登基年(即公元前522年後期)被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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