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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1984年
《警》84 6/8 28-31页

我在纳粹德国长大

1935年十分可怕的一天,当时我才5岁,童年的安全感突然破碎无遗。当时我不明白何以发生这么多的变化,不久之后更受到恶劣的待遇,原因我并不知道。直至后来我才能对诗篇执笔者的话发生同感:“我的心投靠你,我要投靠在你翅膀的荫下,等到灾害过去。”——诗篇57:1。

我的父母在1920年代已是Bibelforscher(圣经研究者或耶和华见证人)。希特拉在1933年掌权时我才3岁,姐姐希德5岁。希特拉不久就开始猛烈迫害见证人,我的父母并没有逃过他的政权的密切注意。

1935年,一群在我那5岁孩子的眼中看来十分高大凶恶的盖世太保秘密警察闯入我们家里。我现在仍然可以在脑海中看见父亲静默地站在一旁,他们到处搜查,要找寻证据证明他是个圣经研究者。最后,他们把他带走,10年之后我才再次见到他。

但希特拉的政权仍不放过我们。两年之后,盖世太保派了一男一女前来。他们指着希德和我,对惊惶万状的母亲说:“我们要带走你的儿女。”为什么?“你没有资格教养儿女。”他们指控我们两姊弟是犯罪儿童,于是把我们带到一个少年营去。你能想像我母亲眼巴巴地望着盖世太保把我们强行掳走时的心情吗?

我忍受营里所施的军训——和希德分开——直至1943年。在此之后我被派往阿第马克省一个小镇附近的农场。

在这段时期内我毫不明白这些事情何以发生在我身上。父母对我说话时十分小心,很可能是因为5岁的孩子会漫不经心地冲口说出秘密。因此,我并不了解何以政府把我和他们分开。我也不了解何以负责看管我的农夫时常对我高声喝骂,有如对待罪犯一般,其他的儿童对我也不理睬。

这种教育制度终于规定我每周要拨出时间去一间特别的学校学习宗教。我对此感到愤怒。参加了两次之后,我对学校当局说:“我不想再参加了。”他们企图强迫我,声称我若不参加就得不着文凭或不能获得职业训练。但其实我对此并不在乎。我对于被迫前往这间学校感到愤恨。

后来我决定:“好。他们若要我学习宗教,我就自己读圣经好了。”不久我便开始纳罕圣经是否能帮助我发现何以我这么受人虐待的原因。我喜欢阅读福音书,并开始逐渐看出耶稣怎样被人苦待。在我幼小的头脑中,我曾把耶稣的处境与我自己的处境比较,我自思:‘看来有点相似;我无故被人苦待、轻视,正如耶稣所遭遇的一般。’

最后,战争停止了。我想立即回家,并计划收拾行装在早上没有人能阻止我时离开。可是,我并不察觉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危险。德国一败涂地。乡村地方混乱不堪。一切都停顿了。没有汽车,没有火车。民众食不果腹,到处有战争过后的武器遗下。我十分怀疑是否能回到马德堡。

可是,这时我发觉到耶和华对我表现慈爱的关怀。我的确住在‘他翅膀的荫下’。就在我准备离开的那天,一位陌生妇人来见那农夫;她获得特许成为我的监护人。特许令由临时管理的军方发出。农夫大感不悦。他企图说服我留下来。但我却乐意和这位陌生妇人一起离开。

她来时带了马和马车,我们二人一起乘车前往她的住处,行程约为三小时。我们在途中静默了一会儿。她说话不多,我也不愿多问。不久她开始说话了。“啊,汉斯,”她说,“我知道你的一切。我还记得你小时的情景。”我望着她。在我看来,她完全是个陌生人。“我认识你的父母,”她继续说。“你父亲为了读圣经而被送入集中营。”

她继续解释我的父亲是一位耶和华见证人,她也是。事实上,战时她在当地秘密从事先驱(全时的传道员)工作。她继续告诉我关于我自己的身世时,我不禁流下泪来。这位忠心的见证人一向留意我的踪迹。她知道得很清楚我在那里,可是她和我母亲都不能来探视我,因为当局希望我被教养成为优良的纳粹青年。现在既有机会,她就立即设法使我受她监护。

我获悉她是施艾伯姊妹。随后数周,她把握每个机会教导我认识我父母甘愿为之而受苦的知识。她给我读一本名为《儿童》的书。她把这本书分成几本小册子以便秘密地阅读,她教我怎样阅读各部分,然后和我讨论。我所获得的知识使我大喜过望,我开始看出耶和华怎样在这艰难的几年中操纵各事使我得益。

一个半月之后,施艾伯姊妹认为是我回家的时候了。那时来往依然困难,但已有些货车行走,因此她安排我乘车直至马德堡郊区。我在一片颓垣断瓦走了3小时;这便是以前的马德堡市。最后我找到了自己的家;很庆幸地,它依然存在。

当我行近房子时母亲刚巧从窗口外望。她认得是我,立即奔出来拥抱我,这是10年来我们母子初次的拥抱。你能想像我们两人的感受吗?我们尽快办妥手续领回我姐姐希德,当时她仍然在少年营里。我们乘搭顺风车和步行到50英里(80公里)外的少年营;管理当局不再反对,把她释放了,于是我们三人欢欢喜喜地回家。现在只是少了一个人。

父亲不久就回家了,他推着一辆旧脚踏车和带着极简单的行李。父亲在集中营里挨过了10年。他告诉我们,他和数千名囚徒一起作令人谈虎色变的“死亡进军a”,从撒生豪逊集中营至卢比克,当局显然有计划要杀死所有人。其中的230位见证人又饥饿又衰弱,但他们行在一起,彼此扶助。

进军的最后一晚,许多囚犯躲藏在树林里。俄军和美军正在迫近。由于听从卫兵所劝,有些囚犯试图冲破美军防线。当时约有1,000人被卫兵所杀。可是,见证人却怀疑其中有诈;他们向耶和华祷告之后继续匿藏在森林里。不久,卫兵中的组织溃散了;几日之后,见证人与盟军取得联络。在这场磨难中没有一位见证人丧生。“我们时刻彼此相助,”父亲说。

还有一些事情他从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是后来我们从其他见证人听来的。例如在一天下午,他被卫兵毒打至倒地昏迷如死,关节也松脱了。卫兵们把他放在通常运送污物和碎石的车上。他们将他丢在沟中,像垃圾一般躺在泥里。幸好其他见证人乘夜爬出去,发现他仍然活着。他们将他抬回营里,护理他回复健康。

他在布根和特营的时候曾经饿到非常衰弱,人人都认为他会死去。可是,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当局突然把他调往另一营,他的手艺在那里正用得着。因此,在许多方面,父亲认为他的性命是由于耶和华的拯救大能和弟兄们的爱心才得以保全的。

如今我们一家重聚,于是立刻忙于从事耶和华的工作。从1945至1949年,传道员的人数大为增加,我们在德国所享的自由是在希特拉时代之前也未曾经历过的。但马德堡是在德国东部,战后归入共产党统治之下。当局不让我们长期享有和平。

我们可以自由地参加大会的最后一次是在1949年,当时所参加的是西柏林的大会。这个大会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是在那里受浸的。但事情已经不妙。许多见证人相继失踪,他们没有被拘禁,只像被人绑架一般失踪。最初政府没有明令禁止,但压力不断增加。后来我听见在马德堡分社办事处的弟兄被人用锁链带走,而且政府正式宣布禁令。

耶和华见证人再度转入地下活动。我们需要极度小心,因为有些来参加聚会的人其实是侦探。因此,聚会要秘密举行,日子和时间每次不同。你若错过一次聚会,就不知下次聚会是在何日了。

逐户传道也要非常小心;我们避免携带任何表明我们是耶和华见证人的东西。我们变成善于判断别人的反应。若有任何令我们不安的情形出现,我们就会立刻终止谈话而离开那里。通常我们在一条街只探访一家人,然后去别处探访另一家。我们发现在东德有不少人爱好真理。

当然,当局知道我们全家都是耶和华见证人,因此不久我们就受到盘问。警察这次似乎对我有较大的注意,我被带去囚在狱中。可是,感谢耶和华,我在狱中没有停留很久——只是3天。

我在警察局中有很好的机会为真理作见证。当时有10位警官坐在那里,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他们的态度颇为友善。也许他们认为可能说服我相信共产主义吧。他们问我相信什么,原因何在等,我依然记得他们坐着倾听,不发一言。我那时大约是18岁。我充满喜乐地将圣经的真理告诉他们。

后来他们释放了我,并且说:“我们给你一个机会。但你不能再作逐户传道,每星期要来向我们报告两次。我们要监视你,倘若发觉你做得不对,就会把你送去俄国,去西伯利亚!”他们说时大笑起来。倘若这是玩笑的话,这玩笑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1951年,我们听见社方会在西德的法兰克福举行大会,届时守望台社社长会出席。我热切希望参加。我们一行12人小心地安排越过边境。但去到西德时难题尚未完结。因为我们所用的货币,东德马克,在西德全无价值,我们只好试图搭顺风车前往法兰克福。

本来有些货车司机愿意让我们乘搭,可是我们人数太多。后来,有些公共汽车驶近,我们坦白说出自己的困难。有一位男子从一辆车上下来,看看我们又返回车里。不久他再从公共汽车下来行近我们。“我听到你们的话,”他说。“我知道你们是耶和华见证人,从东德来这里要去参加法兰克福大会。我们也是耶和华见证人。我们大家都去法兰克福,车资已经筹集好了,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乘车。”

我们的确感到难以置信!所有弟兄都从车上下来,我们互相拥抱。他们知道我们越过边界所冒的危险,因此帮助我们不致那么狼狈地前往法兰克福。我们在大会期间享受到免费的食物和住所。大会完结时我们获赠火车票返回边界。

可是,朋友们不久就警告我说警察又再次跟踪我。我在传道工作上已被人认出!我记得关于要送我去西伯利亚的恐吓,看来逃走乃是明智的途径。因此在1952年夏季一天的凌晨3时,我乘火车前往东柏林,从捷径越过边境逃往西柏林。办了几天的手续之后,我获准在西德居住。耶和华帮助我渡过另一危机。

不久之后,移民美国的机会向我打开。我在1957年抵达美国,在参加1958年于杨基运动场举行的大会之前有全年的时间学习英语。经过多年的秘密工作之后,与二十多万信徒同工自由交往的确是一项奇妙的经验!

我父母和姐姐终于也离开东德而在西德定居。现时双亲已经逝世了,二人都忠心至死。我的姐姐希德仍然在德国活跃地从事见证工作,正如我在美国所行一样。

至今我们在一生中经历过许多艰辛,因此能够对大卫的由衷之言有深切的同感;他在诗篇63:1,7说:“上帝啊,你是我的上帝,我要切切的寻求你。……因你曾帮助我,我就在你翅膀的荫下欢呼。”汉斯·纽曼(Hans Naumann)口述。

[脚注]

a 可参阅1981年2月15日《守望台》杂志,“我得以从死亡进军生还”一文。

[第29页的精选语句]

试想想我母亲眼巴巴地望着盖世太保把我和姐姐强行掳走时的心情

[第30页的精选语句]

“你父亲为了读圣经而被送入集中营”

[第30页的精选语句]

我开始看出耶和华怎样在这艰难的几年中操纵各事

[第30页的精选语句]

母亲奔出来拥抱我,这是10年来我们母子初次的拥抱

[第29页的图片]

母亲,姐姐希德和我在1937年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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