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除压力的办法吗?
在令人痛苦的压力之下人们往往轻举妄动,他们也许想办法暂时松一口气,但并不能实际解决难题。他们甚至试图说服自己,认为带来压力的难题并不存在。
今日有许多人声称发现了从紧张和压力获得纾解的秘诀。他们怎样行呢?借着哲学,东方和西方的哲学。他们声称借着冥想便可‘撇开’今日的烦恼和获得内心的安宁。其他的人则相信乐观主义及‘积极思想的力量。’‘充满自信吧!’他们说。“相信自己及自己获致成功的能力!”
这可以解除今日的压力吗?
显然地,你的汽车若陷入交通阻塞中,这种哲学并无法使你摆脱四周的车辆。一个人虽可以‘撇开’恶性瘤的危险讯号而置诸不理,这可以阻止瘤肿在体内增长吗?
当然,自信和乐观是好的,但它们要有稳确的根基才行。试举例说明:纽约《时代》杂志刊登一篇关于一位成功出版家和提倡有组织的农作及健康食物的领导人物罗达路的文章,该篇文章引述他的话说:“我将会活到100岁,除非被一个疯狂的计程汽车司机撞倒。”
文章刊出后的翌日,他死于心脏病发作,享年七十二岁。
醉生梦死而凭想象建造空中楼阁也许会为人带来一点安慰。但唯一的基础若仅建在我们自己不完美的能力、思想或会死的人空虚渺茫的哲学上,则迷梦终有一天会醒来。
向玄秘求帮助
有什么比未卜先知更能为我们解除焦躁不安呢?
通灵的“科学”在许多国家吸引了无数的人。向占星术和巫术降神会求问前程的人正日益增多。
早在1946年,美国华盛顿自然历史博物馆副教育组长说:“每周有10,000名顾客向首都的占星家求问。”著名的议员也包括在问卜的人群中,一位国会议员“每周在办公室推算天宫图。”
你若发现自己喜欢以这种方法寻求纾解,首先要自问一下:地球上许多惯行巫术的地方又如何呢?当地的人获得什么纾解呢?
东南亚有些地方差不多全部居民都倚靠占星术指引日常的事务。巫术和巫毒教控制着非洲和拉丁美洲许多国家。你可以说这些地方十分太平、稳定和安全吗?抑或这些巫术行为正像使人上瘾的麻醉药一般,麻醉了人们的头脑以致不明他们的真正情况?
信任科学品获得纾解?
在所谓“先进”国家中,许多人寄望于科学和科技提出解决办法去缓和世界的紧张。他们认为这样才“切合实际”。
谁能否认半世纪以来,人类在科学上突飞猛晋呢?我们读到惊人的外科技术,“神效的”药物,太空人在月球漫步,太空实验室环绕地球飞行。此外还有“绿色革命。”农业科学家宣称这是由他们发现生产力惊人的小麦,玉蜀黍和谷米而促成的。他们认为这可以养活地球上激增的人口。
因此,信任科学借着科技知识使人从造成压力的各种难题获得纾解岂不是切合实际之举吗?并不然。为什么?
因为忠实的科学家承认他们根本不知道怎样解决难题。
论到荼毒普世人类的环境染污问题,(纽约)州立大学的一份刊物说:
“一般地说来,普通人拒绝考虑造成灾难的可能性。他们的标准答话是,‘科学和科技必定能够解决我们的难题,正如一向所为一般!’……可是愈来愈多的科学家却不再怀持这样的见解。”
例如在人类健康方面,哥伦比亚大学外科教授根发斯特在1971年五月十五日说:“我们对癌症难题的性质仅是一知半解——遑论解决难题的办法了。”尽管医药界努力研究,调查指出美国有百分之25的人在一生中会迟早患上癌症。今日的外科医生能够施行心脏移植的惊人手术。可是,据《纽约时报》在1971年七月十六日报导,心脏病仍然是美国的第一号杀人凶手,其他的“杀人”病症也同样视医药如无物。
有些地方的谷物出产虽有戏剧性的增加,“绿色革命”却呈现严重的弱点。美联社的一篇文章说:“新接种谷物的抗病能力不及旧的种类。全国的农作物——或者全世界的农作物——有被一种新的植物病所毁去的可能。昨年美国的玉蜀黍收成几乎发生这样的情形。”
为了这项及其他原因,粮食权威人士柏杜克在昨年表示怀疑此种方法是否能够抵销世界人口‘爆炸’的压力。他说:“革命之所以绿色仅是通过绿色眼镜的看法。除下眼镜,革命便成了幻象……它并不能奏效。”
柏杜克及其他权威指出的另一项因素是:人继续使土地变成沙漠多于借灌溉使沙漠化为良田。试举一例:据郝德尔爵士说,西巴基斯坦的人口增加率是每五分钟便多了十个人吃粮。可是,“同样的五分钟在同一地方,却有一亩耕地因水浸和盐份太多而失去。”
其实科技岂不是有分造成今日压力的许来东西——从交通挤迫和迷幻药以至普世染污和核子战争威胁——的真正来源吗?我们可以很容易说,“既然科学制造了这些难题,它自然会找出办法解决。”可是一个人若有力游出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一定能游回原处而不溺毙吗?
尽管科学界人士大唱高调,他们也像其他的人一样受到国家主义野心或个人自私欲望所影响。他们许多时‘出卖’自己去满足政治目的或商业贪婪。他们在机械、物理和化学方面可以大显身手。但解决牵涉到人类关系的难题却是另一回事。可悲的真相是,难题属于“人类”关系者愈多,科学所能作的贡献少。
因此,科学家的成就也许看来令人惊叹,但在最后的分析中,科学家近乎魔术的本领在带来真正纾解方面并不胜于摇着骨头、挥舞法宝、扭腰施法的非洲巫医。
‘常识’和‘人类的良善本性’可以奏效吗?
可是仍然有人自我安慰地相信人类终会察觉危险而采取必需步骤去纠正各种弊病。他们相信执政者已逐渐察觉今日难题的严重性。
因此他们说,只要对“人类的良善本性”怀具信心便行了。他们相信“人类渴望和有能力彼此合作解决难题。”
他们的见解是对的吗?此种信仰可以使我们真正获得纾解吗?
许多人过着和平的生活。因此其他的人也能够。有些人保持诚实,不偷不骗。其他人也能同样行。有些地方的人不用化学品或工业废物来染污空气、水和陆地。其他的人也能仿效他们,甘心牺牲一些东西,改变生活方式使所有人不致受害。不错,他们能够做得到。但问题是,他们会这样做吗?他们以往有这样行吗?他们现在有改弦易辙吗?
人类的‘良善本性’有阻止战争爆发吗?历史上订立了盈千累万的和平条约及互不侵犯条约。但是正如己故的法国前任总统戴高乐说:“条约像玫瑰花和少女一样好景不常。”
请想想一个例证:1928年历史性的海洛格——白里安条约被誉为不朽的成就,条约禁止以战争“为执行国家政策的工具。”六十二个国家代表严肃地在其上签署。可是为时不及十二年,这些国家大部分已被卷入血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
大多数人无疑喜欢和平。可是当自私的利益受到威胁时,他们便显出甘愿牺牲和平了。物质财富、权力和国家的自骄心在他们看来比人命更重要。造成压力和紧张的其他重大难题亦然。
‘相信人类的良善本性’听起来很崇高伟大。但这合乎现实吗?例如,认为仅是箍颈党、色狼、歹徒才犯罪,合乎现实吗?相信罪犯通通来自穷苦的贫民窟合乎现实吗?
一个加拿大侦探社在查案中发现,平均“每三名雇员中便有一名在基本上是不诚实的,”意即这些人会想办法偷窃,而‘另一名却是一有机会便会偷窃。’《纽约时报》(1971年六月十日)引述当地副检察官格鲁斯的话,说偷窃在华尔街金融区已成为“大众化”,“每个人都在偷窃——传达、文员甚至主管人员。”
令人震骇地,美国犯罪调查者估计被外表“诚实”的雇员偷窃的财物损失总值(每年约4,000,000,000美元)七倍于真正罪犯所偷的。
因此,从以往和今日堆积如山的证据看来,高官厚禄的衮衮诸公也会受到引诱去歪曲事实和言行不符,正如普通市民一样——也许还有过之。我们假装情形不是如此并不会有任何真正好处。
那末,我们是否全无纾解的希望呢?绝不然。
尽管人不能想出带来纾解的补救办法,我们却可以向一个真正的来源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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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到现代科学,爱因斯坦说:“在战时它使我们彼此毒害,自相残杀。在平时它使我们的生活紧张不安。它非但不能减轻我们筋疲力竭的工作,反而使人成为机械的奴隶,终日厌倦地做着单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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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的哲学可以使你摆脱交通的阻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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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以百万计的人向玄秘求助以逃避压力,但这会带来真正的纾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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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成就在纾解压力方面的能力并不胜于巫医所施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