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怎样才能真正获得解放

“妇女们，团结起来！姐妹感便是力量！”这是美国示威者在1969年抗议在大西洋城选举美国小姐时所提出的口号。那时我在当地为CBS电台（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采访示威行动新闻。这项任务是偶然得来的，但后来证明它是我一生的转捩点。

我并不是一位经常的记者。当时我的职务是CBS新闻部的代表或公共关系人员。由于示威者拒绝与男性记者谈话，于是我被派去采访这件事情，因为当时在纽约没有女记者。

我在那时对妇女解放运动所知不多，而所知的又大多数似乎是极端的一类。可是在调查之后，我惊异于自己竟对她们的所为具有同感。

诚然，她们是愤怒的。她们口出怨言。可是我认为任何虚心的人都会同意，她们正确地看出一些难题，而且渴望使情形好转。

在前往选美会之前，我在电台访问罗宾·摩根女士，她是妇女运动组织者之一。她解释说:

“选美会所呈现的整个形像是一种没有头脑的‘性对象’。选手站在那里挤出一个笑容，默不作声，穿起泳衣展览身材……我们以为这种行上行落的展览的整个观念好比乡村市集，评判员在品评肉类。这是一种腐败和野蛮的仪式。”

我愈听下去，便愈同情这些妇女以及她们为之而斗争的东西。她们看来是诚意的;在我看来，她们不但为自己设想，而且希望与男子建立较佳和较平衡的关系。

正如罗宾女士解释，男子们也受到“男子气概”和“女性气质”的文化定义所压迫:“男子们被我们所谓海明威心理所迫，那便是，你若毒打妇女，射杀不能言的走兽和大量饮酒，你就能成为大丈夫。”

她憎恨男人吗？我希望知道。

“我憎恨约翰·韦恩（John Wayne）的作风，”她答道。“在这方面我是憎恨者。但一般地说来，我们并不憎恨男子。我认为我们希望学习爱自己和学习爱众人。”

这番话与我所听到的妇女解放运动愿望有别。这正是我的愿望。因此不久我也参加这项运动，终于成为妇女解放的一名斗士。

我仍然相信无论男女都需要要解放，我敢说我现在比以前更努力工作，以期向人表明解决人类压迫的方法。

并非一切妇女都同情妇运的所有目标。因此你也许想知道，那一种妇女才会参加这项运动呢？我自己的故事可作说明。

功成名遂

我在美国康乃狄格州长大，肄业于纽约贵族郊区一间私立女子学校。我出身于书香世代之家而且一向好学。

我在十八岁结婚生子。这段婚姻在我二十三岁时以离婚收场。由于要抚养儿子，我遂不得不找寻工作。

有人向我推荐秘书工作，我拒绝了，理由是我一成为秘书便永远不能越出这个范围。我要越出这范围，所以决定一开始就越出。但是身为女子，我受到职业歧视。我知道我有几项技能，由于不是男子，我的技能从未受到认真考虑。这种经验使我大受打击，我可以清楚看出妇女在职业市场上所遭遇的难题。

最后，差不多是偶然的机遇，有人给我机会担任一份政治性刊物《记者杂志》的广告作家。我凭此进入CBS新闻电台作为公共关系人员。最后我成为CBS电台全国新闻组主任，我是第一个担当此种职位的妇女。

作为主管人员，在我属下有秘书和文员。CBS电台从总裁以下的每个人我都认识。我差不多每天都看到和路特·郝伦阶，因我要为他写故事，好像他亲自写作的一般。他看过故事之后加以批准。于是我们交给全国各城市的报纸编辑刊印，好像他们亲自访问郝伦楷或是他为他们写文章一样。

这是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我有了地位和金钱。我也有青春的魅力。既然我得到了社会教我追求的一切东西，那末，你也许会问，何以我会成为妇运斗士呢？

妇女为什么要解放？

虽然我能找到一份好职业，我知道很少妇女能与男子有同等机会，因为她们深受职业歧视所压抑。既然妇女解放运动的主要目的是纠正这种情势，于是我遂成为妇运斗士。

妇运的发展和它吸引我的另一个原因是与生活指数上升和现代的生活方式有关。这意味到妻子们要出外工作帮补家用，回家之后再要从事烹饪、清洁和家务工作。丈夫们通常拒绝越出他们所谓的“男子”角色去帮助妻子，因为他们认为家务是“女人的工作”。我们感觉妇女这项沉重的体力负担是不公道的，妇运的目的是要改变这种情形。

在家庭的安排之内，妇女的角色也改变了。我们不再像祖母辈一般，教养十五个儿女，自制衣服，榨牛奶，烘面包等。今日一般家庭也许只有两三个儿女，这意味到女人一到四十岁，她的儿女便不需她去照料了。这时她丈夫的事业正如日方中，因此她在家里许多时不知如何自处。

即使如此，若非由于人们对性的态度在一九六〇年代所经历的改变，妇女的处境也许还可以忍受。身为妇女，我们知道大多数男子传统地对妻子不忠，但现今的男子不再像以前一般秘密行事了，反之他们明目张胆和毫无歉意地如此行，并且强迫妇女对性方面也同样接受放任随便的态度。可是一般妇女对于以不贞作为生活方式发生强烈的反感。这与她的意愿相违。因此男子们明目张胆的杂交促使许多妇女参加妇运。

我们也厌倦了被看作性的对象。妇女们憎恨操有雇请和解雇她们之权的上司强迫她们与之发生性关系。这正是妇女们在职业世界所遭遇的一个普遍难题。

我在1971年被解雇，我觉得这是因为我拒绝与CBS的一位上司约会之故。当我将事情向一位副总裁投诉时，他不但没有像我一般感觉愤怒，反而告诉我说:“这仅是家常便饭而已。”

他说得很对。这样的事极其普遍。但我的反应却非如此。于是我提出二百万元赔偿的诉讼，控告公司以雇用歧视的罪名。

这一切事情及其他均是妇女们所面对的真正难题。这些难题显然亟需解决。可是方法如何呢？妇女们正在寻求答案。

组织运动

白蒂·法列顿女士在1963年出版的《女性奥理》一书道出妇女们日益深感的忧患，由于现代世界情形的转变使她们的生活蒙受不利的影响。这本书的影响力如火燎原。全美国的妇女们开始认识到她们的不满并不是单独的。

法列顿女士在1966年组成全美妇女协会，目的是要将妇女组织起来致力于终止对妇女的歧视。不久此类组织纷纷建立。发展妇女运动的基本组织在当时称为“小队”。每小队约有八至十名妇女，每星期聚集起来讨论妇女的难题。这些小队的建立有如雨后春笋。

提倡妇女解放在我和许多女子看来是快乐的时刻。我们消磨许多时间去发表关于身为妇女的感想，交换经验和提倡学说。我们纷纷吐露压抑已久的胸中块垒，各自道出从男子手上遭遇的不快经验。这使我们日益愤怒。但在同时，我们妇女却日趋团结。

我们将这种团结、信任和相爱称为“姐妹感”，这在我们众人看来既新鲜又美好。我们以前都曾把别的女子看作向男性争妍的可能敌手。现在我们却开始以朋友和同病者相待，而同病者需要彼此相依。

这些“小队”许多时发展成为较大的组织。例如，我的“小队”大多数由新闻业妇女构成，后来组成了所谓纽约新闻媒介妇女会。这个小队曾因为攻击《妇女家庭杂志》而造成头条新闻。我们要求更改所刊的故事内容和人事政策以提高该杂志所表扬的妇女形象。

妇女解放运动使人对妇女的态度起了革命。在职业、教育、运动等方面均对妇女的歧视作了相当程度的放宽。

同时诉讼，例如我对CBS所提出的讼案对妇女就业机会也产生极大的影响。当我在CBS工作时，美国全国新闻机构职员中只有我是唯一的女记者。在我提出诉讼之后仅几个月，他们已雇用了五名女记者。

虽然这项运动有颇大的成就，但我很快就看出它本身含有严重的难题。这些难题开始使我不安。

错在那里？

以我看来，妇女解放运动的理想在理论上十分美好，但实行起来却非如此。例如，我们最珍贵的观念之一，姐妹感，在妇女们一开始尝到权力之后就开始崩溃了。这项理论未有将人类的自私心计算在内。

我目击妇女团体中发生多次猛烈的权力斗争，妇女们在背后互相攻击，其残忍程度与我一向所见的任何男子无异。在纽约新闻业妇女会中，以整个运动而论，不少妇女的确表现“互相倾轧”的精神——她们希望出人头地和成功，利用这项运动作为个人晋升的踏脚石。

由于理想的空论证明无法实现，急进分子遂将运动带往新的，在我看来十分可怕的，方向。

例如，我们曾将强奸视作严重问题来讨论。妇女如何自保呢？这项运动提出的决策是学习空手道和柔道。我遵照决策练习空手道，因为我决心永不受任何男子的控制。

我还记得，我们有一队人开会讨论，计划出去打伤甚至杀死以强奸或毒打妇女知名的男子。我们对这件事很认真。但这是否合乎道德呢？在我看来是不对的——它破坏了我作为一个人所怀的理想。看来这项运动已丧失了它的道德力量。它愿意不择手段以强制促成改变。这项运动的另一个显著特色比暴力更令我厌恶，那便是同性恋。后来我发现，许多我们钦佩并在运动中担任领导的妇女都是同性恋者。事实上，运动本身就助长女同性恋。虽然，这并不是运动的最初目的，但却是运动所导致的后果。

妇女解放的原来目标是要在男、女之间建立较好的关系，以互相尊重为根据。我们真的相信男子们一经知道我们的不满，便会承认其效力而改过自新。但事实正相反，男子们对妇女解放的反应是采取敌视、讥嘲和反抗的态度。

因此不少妇女发现解放意味到失去她们的男人。许多男子到外面寻找更“女性化”的女人。反过来，被遗弃的女人许多时不愿再与男子结合。于是当男子抛 弃她们时，她们也抛 弃男子——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在我看来，女同性恋是变态和可憎的行为。我绝不想为妇女争取同性恋的权利。

对家庭的影响

作为一个母亲，我为了这项运动的另一方面发展感觉不安——对家庭和儿女的看法。离婚受到鼓励。结了婚和怀孕的妇女被轻视为旧式和资产阶级。志愿绝育被看作“解放”行动，全女性“公社”成为受到鼓励的生活方式，试管婴儿是梦想的前途。

由于受到这种见解所鼓励，不少妇女开始离家出走。最近我读到由美国寻人公司（找寻失踪者的专家）所作的一项统计。在1960年代初期，丈夫与妻子遗弃家庭的比率是300对1。至六十年代后期，比率已变为100对1。今日它已是1对1！现在妇女们正做着以前她们痛恨男子所做的事。

但我却深爱我的儿子和喜欢与他共处。使我深感遗憾的一件事便是我的工作需要我离开他太久。我不知褓拇会将他训练成怎样，我希望可以另有他途可选。但妇解运动却没有解答这项基本问题:倘若父母都出外工作，儿女会怎样呢？更有甚焉的是，倘若父母双方都拒绝负起父母的责任，因为这项责任会干扰他们个别对幸福的追求，则儿女又怎样呢？

我感到困惑和失望。妇解并没有解决办法。特别令我伤心的是，我尽了最大力量使其他妇女加入运动，但是这对她们与男子和家庭的关系却发生了恶劣的影响。

可是，解放显然是必需的。我们妇女已正确地辨认出真正的难题，这些难题使千百万妇女生活得十分可怜。那末，解决的方法是什么呢？我没有放弃找寻。

出乎意外的资料来源

一位朋友向我指出圣经含有答案。我对此表示极度的怀疑。在一位妇解分子看来，圣经仅是一批男子所写的书——反映出男子对妇女的消极态度。可是我决定最低限度研究一下。我知道有这么多人误传了妇解的真相。因此我意识到不首先研究一下就妄断圣经是不公平的。

我以前从未读过圣经。有一天我拿起圣经，恰巧翻至以赛亚书五十四章，我开始读到:“‘因为造你的是你的丈夫，万军之耶和华是他的名……耶和华召你，如召被离弃心中忧伤的妻，就是幼年所娶被弃的妻’，这是你上帝所说的。”这位上帝耶和华怎会对女性的感觉知道得这么清楚呢？我不禁纳罕。这项细腻的描述使我想多点发现他是一位怎样的上帝。

向我指出圣经的人虽然不是耶和华见证人，却说只有他们能直接以圣经教人。因此在1971年五月我找到当地的耶和华见证人王国聚会所，并约了一位见证人与我研究圣经。我对圣经所提出的解答渐觉有理。

圣经强调爱心和尊重别人，这的确深得我心。例如，我试略举一二使我感动的经节:

“要以恩慈相待，存怜悯的心，彼此饶恕，正如上帝在基督里饶恕了你们一样。”“凡事不可结党，不可贪图虚浮的荣耀，只要存心谦卑，各人看别人比自己强。”“恭敬人，要彼此推让。”——以弗所书4:32;腓立比书2:3;罗马书12:10。

这些劝谕并不是说仅适用于妇女身上;不，这是众人，无论男女，都应该考虑和彼此相待的方式。我对此极表同意！

我讨厌世俗的见解、认为男人“要”像黄峰一般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不道德对他们好像是自然的事。现在我发现圣经说，‘不！不可做这样的事！婚姻应该保持荣誉！’此外，罗马书第一章也斥责同性恋行为而称之为“可耻的”。这是多大的纾解！

丈夫们和妻子们

“可是”许多妇女必然会问，“圣经说，‘妻子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这段话又如何呢？”（以弗所书5:22,23）我在最初读到这句话也发生反感。我想到妻子若以丈夫为她们的头，她们岂不是成为男人的奴隶么？可是与我主持圣经研究的人鼓励我考虑一下事情的全貌而不要根据在世俗男子当中所见的情形去妄自判断经文所载的原则。

圣经向我表明基督徒丈夫也有一位首领是他们必需顺服的;他们受命对待妻子好像耶稣对待地上的门徒一般。（哥林多前书11:3）以弗所书第五章论到这点说:“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正如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我不禁想道:倘若丈夫们真的如此行，倘若他们这么爱妻子，甚至愿意为她们而死，妇解运动就根本不会发生了！

同时，我获悉圣经吩咐丈夫们要敬重妻子。（彼得前书3:7）现在我开始觉得首领地位的意见较值得接纳了。

可是，我仍然纳罕，倘若上帝，婚姻的创始者，希望丈夫们这样行，又怎会弄成现在的一团糟呢？我在研究中获悉，当人在伊甸园中犯了罪时，他为本身带来了许多难题，包括疾病与死亡在内。但在阅读圣经记载时，我惊异地读到夏娃所受的惩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创世记3:16。

多么可厌的思想！这是否意味到若要接纳圣经，我便要接纳男人的辖制作为女人的命运呢？不，在作了进一步的研究之后，我获悉上帝定意不久便开始使男人和女人恢复原来的完美情况。罪孽、疾病和死亡将永远消逝。（启示录21:3,4）那末，这是否意味到被有罪的男子所辖制也会终止呢？

不错，我很高兴获悉虽然仁爱的首领原则仍会保留，但男子的自私管辖将会停止。从这个角度来看，有一个像基督般仁爱的丈夫作首领岂非乐事吗？

不但如此，我获悉我们不必等到耶和华上帝将地球转变成乐园时才会享有这种幸福。基督徒男子，真正的基督徒，应该在现今就努力在生活上符合上帝的公义标准。他们有这样行吗？

仅是空论吗？

我受到鼓励去经常参加耶和华见证人的聚会，与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交往以亲自观察。我非常惊异。他们真正实行圣经的教训。于是我开始看出其中原委。

他们每个人都相信圣经是真实的——是宇宙创造主实际感示人所写成。因此见证人诚恳地试图尽力遵行上帝的道。结果他们的确以恩慈对待别人及存怜悯的心，丈夫们亦的确努力去爱护和敬重他们的妻子。

再者，我看到他们向上帝祷告说，‘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国降临’时，他们真正相信上帝的政府会统治地球。他们真正相信圣经所说:“天上的上帝必另立一国，永不败坏……却要打碎灭绝那一切国，这国必存到永远。”——但以理书2:44。

解放是值得争取的

我看出耶和华见证人相信上帝行将毁灭这个制度，配得的人类不久便会活着进入一个公义的新规制里。我每念及此便觉得这在我看来也十分合理。创造主无疑对这个世界各地所充满的自私和不道德大感不悦。我确信人类本身无法纠正这种情况。

我愈继续研究圣经，便愈相信上帝旨意的成就，会远超过我们在妇运方面所能希望获致的。在上帝王国之下，不但妇女的难题会获得解决，创造主也会使全人类从各种压迫获得解放，甚至疾病和死亡也包括在内。这是他在他的道中所应许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必定会实现他的应许。

因此，我现在仍是男、女解放运动的斗士，但方式已大为不同了。我不但没有每星期花许多时间在“小队”的讨论上或在法律上为女权斗争，反之，我利用时间向人指出，他们唯一的幸福生活希望便是在生活上实践上帝之道的美好原则。这是可以导致真正解放的唯一方法——在上帝的公义王国治下生活在乐园般的“新地”上。（彼得后书3:13）——外稿。

［第4页的精选语句］

‘妇女解放运动如火如荼的原因与生活指数上升和现代的生活方式有关。’

［第5页的精选语句］

“男子们明目张胆的杂交促使许多妇女参加妇运”

［第5页的精选语句］

“姐妹感——我们最珍贵的观念之一——在妇女开始尝到权力之后便开始崩溃了。”

［第6页的精选语句］

“我绝不想为妇女争取同性恋的权利。”

［第8页的精选语句］

“圣经强调爱心和尊重别人，这种教训深得我心”。

［第8页的精选语句］

“我看到圣经吩咐丈夫要敬重妻子”。

［第3页的附栏］

● 许多世纪以来，多国的妇女备受男子压迫和虐待。现在要求自由和平等的妇女正愈来愈多。

● 圣经赞成这些妇女解放运动吗？

● 请阅读一位女权运动战士如何发现妇女获得所需的解放的唯一真正成功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