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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1973
《警》73 11/8 13-21頁

我曾是個天主教修女

《儆醒!》雜誌駐比利時通訊員筆錄

「為了永遠屬於耶穌,我決意成為修女。在我一生中只有他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七歲大的女孩在1916年領過聖餐之後作了這樣的決定。

這個女孩便是我。我在1909年八月廿八日出生於比利時紐察杜市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家庭中,我自幼便懷著這個希望。

由於懷有這種理想,我很喜歡祈禱、作小小的犧牲和為別人服務。在紐察杜的教堂中我會花了許多時間在禱告上!每日黃昏我一聽到教堂鐘聲響起便和幾位教區信徒一起在教士領導下背誦玫瑰經。

事實上,那時我念誦玫瑰經多至一日十一次!參加彌撒和聖餐是我每日的儀式。在假期我甚至一日參加幾次彌撒,隨後必作長時間的感恩禱告。

在進入師範學院第二年的暑假中,一天下午我到紐察杜的森林沉思默想。當時我躺在草地上閱讀《德肋撒的幼年生活》一書的情景至今仍有如在眼前一般。我希望自己能像她一樣,因為我相信她曾表現深愛。我決意要成為一位虔誠的修女;我要不惜任何代價成為耶穌的妻子。

因此在1926年八月的一天,我作了幾小時祈禱之後跪下來展開雙臂作在十字架上姿勢,等候父母回家。他們抵家後,我便宣告我的決定。「爸爸」我說,「很對不起,我會使你傷心,但是神要召我入修道院。」「孩子」,父親說,「你還年幼。要三思而後行。」我答道:「爸爸,我已經作過十年以上的考慮了。」經過一番談論之後,他最後說:「我的孩子,倘若這是神的旨意,我不會攔阻你。你已獲得我的同意了。」

離開家庭

教士代我函詢魯意絲女修院,我應邀前往羅雲與主持人會面。1926年九月五日,母親與我一同前往。修院創辦人魯意絲親自接見我們,她雖臥病在床,卻仍神志清朗、和靄可親。

母親聲稱我還有兩年才畢業,希望能讓我先修完學校課程;創辦人答道:「不,她必須先進入修院,我們會照顧她在這裡修完學校課程的。」很可惜,她後來並沒有履行這項諾言。

入院日期定為1926年九月十六日。可是我們已作了計劃在這個日期往路爾得斯一行,於是我母親道:「我們想往路爾德斯朝聖,入院日期可以延遲一點嗎?」「不」,所得的回答是,「你的女兒可以作一個抉擇;進入修院還是去路爾得斯。」我說「我寧願進入修院」。

日子一到,我遂含淚離開家庭。父親送我到艾格靈真的查杜城,在那裡保守修生(想作修女的候選人)要經過六個月的試驗時期。與父親道別之後,我穿著保守修生的披肩與頭巾,還有二十名少女也在同時進院。於是我成為聖奧古斯丁修院的保守修生。我那位時覺得非常快樂。

準備成為修女

作為保守修生,嚴格的沉默是必守的規則。我們若患病或遭遇難題,只能加以忍受或告訴女院長。這種被迫的沉默並不能幫助我們彼此相愛。

女院長召見我,命我丟棄一切私人物件;這使我深感羞慚。我以為她會了解我,遂毫無拘束地對她吐露心事,像我兒時的習慣一般。但令我深感失望的是,她僅答道:「你應得到苦修懲罰是在午餐開始時平伸兩臂像釘在十字架上一樣。」從那時起,我再也無法安心過日子。

一個星期日,母親前來探我。在客廳中我回復了愉快、健談的本來面目。這使女院長大感錯愕,她對我母親說:「太太,你女兒在客廳裡的態度大為不同。她在那裡是這麼愉快、喜樂,但她和眾人相處時卻這麼嚴肅、這麼沉默。」事實的確如此。何以故呢?因為這種生活並不是我所預期的。

可是,我自行慰解,認為為了耶穌我不惜作任何犧牲,而我來到這裡是要成為他的妻子。於是我在沉默中忍受。我相信作為未來的修女,我必需受苦;既然我已採取這個步驟,便毫無向後看的餘地了。

六個月的試驗期間結束後,保守修生要去羅雲作一年的見習修女(作修道誓願之前的見習時期)。在舉行披頭巾儀式之前我們要作一週的避靜。我們穿上修女袍服,拉著頭巾,列隊進入小教堂。

困難增加

在作保守修士期間所遭遇的困難在羅雲重行出現,而且更為惡化。這裡的女院長並不比以前一位使我更有信心。我對她非常害怕,於是變得愈來愈內向。精神的痛苦與日俱增。許多時我以眼淚洗面!

星期三和星期五有五分鐘是自我訓練的時期。我所收到一條打滿結子的繩鞭,用來出力鞭打自己,使自己非常疼痛。在這些日子的午間,我們要跪下來飲湯。

每個星期五在食堂門口跪下時,各人要輪流吻完修院中所有修女的腳。每星期六我們要聚集起來自認過錯。各修女依次跪下來大聲宣告自己外表的罪狀。

每日我們要誦念五次「在天我儕父」和五次「福哉瑪利亞」念時兩臂平伸,作釘十字架狀。我們受命每餐飯必須最低限度完成一次苦修。在每月一次的瞑想時,我們要向女院長提出報告,並請求准許使用小物件如針、鈕、塑像等。我們一切行動都受到嚴格控制;甚至在離開膳堂、工作室或小教堂時,無論為了什麼理由,我們都必須先獲得允准。我們必須雙手合十地問道:『你准許我出去嗎?」在小教堂裡時,則僅作手勢便行了。

我們若是遲到,就必需跪在修道院長面前,雙手合十請求寬恕。在晚禱和離開小教堂之前,各人要輪流在修道院長面前下跪,院長會在額上劃十字,並說:「願耶穌、瑪利亞和約瑟祝福你。」

日子來到

期待已久的日子終於來到了,那是1928年三月廿九日。那便是我結束見習修女,成為正式修女和耶穌之妻的日子!

在肯定地回答了一些問題如:「你是否自願成為基督的妻子?」等之後,我應邀在祭壇前發誓。我要起誓答允「在全能的神、蒙福的聖母瑪利亞和我們的父聖奧古斯丁面前,按照聖奧古斯丁和修道院的規定過三年清貧、貞潔、順服的生活。」

作了誓願之後我到祭壇的文書部,在登記了的誓言上署名作證。因此,我未滿十九歲便已成為聖奧古斯丁傳教士女修院的成員。然後教士說:「這個誓願是你唯一的安慰;你必須終生遵守。」接著教士將一隻象徵與耶穌結合的金指環戴在我右手的無名指上。

我與其他一同參加儀式的修女們被認為對這個世界說來是已經死去了。為了象徵死亡,我們去到一處指定的地方,跪下來臉伏於棺材下,好像埋葬了一般。在聽到詩歌班唱出拉丁文的「起來」一詞時,棺材被移去。我們起來回到原來地方。詩歌班唱出復活之歌和另一首歌:「來吧,基督之妻,接受為你預備的冠冕。」於是我們去到聖餐欄前,修道院長在那裡將一個用白色薄紗造成的玫瑰花冠戴在我們頭上。

由於確信我已真正成為耶穌的妻子,我感覺十分快樂。我反覆地說:「耶穌,我永遠屬你所有。願你衷心使我成為你的妻子;我唯一的願望是要取悅你。」

我將在那裡作修女呢?由於我在作見習修女時,修道院長留意到我有藝術天才,遂派我前往菲律賓群島到馬尼拉的聖德助薩書院教授繪畫。1929年年尾,我在啟程前往菲律賓之前得與家人聚首數天及籌集旅費。按照習慣每個修女都要設法籌得前往服務地區的旅費。

四十三年修女生活有何成就

我在1929年末抵達馬尼拉,受到聖德助薩同人所歡迎。於是我在菲律賓開始了十七年的傳教士生涯。

雖然我在這個新環境感覺頗自在,不久卻有一件事使我非常痛苦。那便是告解。我愈常作懺悔,便愈受到教士的斥責。雖然我在工作上特別小心,但還是動輒得咎。可慶幸地,那位主持告解的教士後來被調走了。

我對英文懂得不多,但令我大感驚異的是,修道院長竟命我去教一年級的男、女學生。星期四不須上學,我遂私人教授繪畫。但學期未終,我被派往吐埔照料教堂的唱詩,因為我能讀樂譜和彈鋼琴。

1931年我被派往特格甸,主持五年級直至七年級的授課。但在年中我又受命往中學代課。

日感失望

在學校放假時我被派往碧瑤,我在那裡獲得一份大學畢業證書,那門學科竟是我從未學過的!這樣行的目的是要使人相信我具備教學資格。這種不忠實的行為令我大起反感。此外,我在次一學期被迫以超人的努力自修因為我實在沒有授課的資格。

可是,藉著苦苦研讀,我準備了良好的教材。院長答應我不再調任,但他並沒有遵守這諾言。事實上,在我全部修女生涯中,許多曾被我現為上帝代表的人所作的諾言都令我極端失望。

在我作傳教修女的許多年中,我曾教授過不少學科,如:數學、繪畫、科學、物理、體育、鋼琴及其他。但每天早上我也和學生討論宗教,所根據的是他們所學的天主教教義。作為一個以傳教為業的修女,宗教課應該使我大感滿足才對。但事實剛相反,教授宗教在我看來是個重擔,是我最怕從事的沉重工作。它為什麼使我這麼憂心和痛苦呢?因為我感覺到我傳授給他人的東西是沒有真正價值的。

有一年,在每年的避靜時期結束後,我往見院長,將我在避靜期間所作的決定告訴她。使我不勝驚愕的是,院長竟然對我說:「這些事不是你所應該留意的;反之你應該留意自己的嫉妒。」這使我非常難堪!在我的思想中從未出現過嫉妒!我無法了解一位我所認為是神的代言人的院長,怎麼能作出此舉,我一向都聽說院長是天主的代表。

幾個月之後我病倒了。我多麼快樂!「因為患病而快樂嗎?」是的,不錯,因為在作見習修女期間我們不斷聽說『神要試煉所愛的人,』因此患病便是聖寵的象徵。由於希望成為神所特寵的子民,我不想復元!我患了胃潰瘍而需要施手術。後來我前去碧瑤休養;在那裡我也不是無所事事,因為我要到街市去求人施捨。

返回比利時

數年之後,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我們歷盡艱險,戰後我舊病復發。外科醫生不贊成我再接受手術,反之提議我返回比利時。因此在菲律賓過了十七年的傳教士生涯後,我在1947年三月重返比利時。

我在這段休養時期中活動受到限制;我等待時機重回菲律賓,因為院長對我作了這樣的諾言。可是,這個諾言也和其他的一樣落空。反之,我被派往法國阿維拉的社區,在那裡教導智能遲鈍的少年。這與我在菲律賓所教的學生和班級多麼不同!許多時在下課之後我不禁飲泣!我相信自己在身心方面無法克服這種氣氛。

由於該國規定要有文憑才能教導低能兒童,院長吩咐我修習函授課程。同時,我要前往吐魯斯受訓六星期,結束時要參加筆試和口試。我獲取了畢業證書,這同時給我頗大的啟示。為什麼呢?因為我受到稱讚!我以前從未受過鼓勵,這使我認為自己甚至不配接受最低限度的賞識。我對自己說:「我看來是兩個人。一個在修院之外受人『賞識』,另一個則在修院裡『被藏在暗處』」。

獲得一本聖經

我們是不許閱讀聖經的。可是在當時的1960年代,沒有其他讀物使我感覺興趣。我所想有的是一本聖經,但總院長卻拒絕讓我有一本。

可是,我終於獲得一本。這便是我所用的方法。由於授課的緣故,我需要一本法文字典,但院長說要我家裡寄給我一千法郎才可以買到。家人又一次給我幫助!可是,院長所用的款項尚不及全數的三分之一,其餘的卻留起來!我認為這些餘款是屬於我的,還大膽詢問可否為我買一本《耶路撒冷聖經》。這次我的請求未遭拒絕。

既有了聖經,我決意要將整本讀完以便找出院方禁止我閱讀的原因。看來很奇怪,閱讀聖經竟幫助我比前作更多禱告和沉思。我在心中記熟許多詩篇,一有機會便背誦出來。有時我和其他修女談話時試圖談及聖經,但卻毫無用處。我時常告訴別人我們的談話過於陳腔濫調。可是,我一提到屬靈的事便受到嘲笑。

由於我的健康毫無進步,遂被遣回比利時的露拿市,在那裡接受手術。後來我又被送往希維利的重病修女之家,在那裡接受另一次手術。此後我的健康漸有起色。這時家人送給我一個小型放音機。它使我能聽到六個聖經函授講座,和十一個不同的宗教節目。結果我尋得了加深聖經研究的方法。但最難忍受的是我不能與人分享這種喜樂。

我開始看出基督新教徒能學習到更多聖經知識。有一天,我寫信給一位曾經在函授課程上指教過我的牧師,詢問他對進化論有何意見。我本來對他十分信賴,可是他卻說進化論是可以接納的!這使我對他的信賴大減,因為這種學說顯然是與聖經不符的。我所要找尋的是真理而不是謬誤的理論。

缺乏愛心

後來梵蒂岡會議召開了。會議的結果之一是,教會要求修女們革新她們的宗教生活。他們要我填寫一張問題表格,使我能發表意見。

我在1968年一月將問題表格填妥。其中有兩個問題是;「你發現同事修女們(院長或其他)對你的屬靈生活提出充分幫助嗎?」和「你在教會中尋得真正的友情嗎?」對這兩個問題我無法不寫上「沒有」。我在同事修女們或教會當中從未發現過真正而無私的友愛。我所見到的僅是矯飾的愛。

問題表格的一部分問及「院長們的態度」。對於這問題,我在致比利時,希維利市總祕書辦事處的信中寫道:「同事修女們許多時問我這個問題:『為什麼我們彼此相處較易於和院長們相處呢?』我的答覆是:因為院長們未有對修女充分表現和靄可親的態度,同時未有具備修女們期望於她們的母性溫柔。」

我繼續說:「一般而論,院長們都過於心有旁鶩。她們忙於許多事情,除了她們份內最重要的事——以母愛對待所有修女。可是,耶穌的愛是不偏不倚的。耶穌便是愛。這是母親的理想觀念。在所有方面,院長們過著與普通修女完全不同的生活,而她們卻是應該作『僕人』的。普通修女應該能享受到與院長同等的待遇。應該改變的不僅是『名稱和服裝』而是整個態度和生活方式。倘若院長們希望獲得我們的好感和信賴,她們只要真心愛我們和信賴我們便行了。」

「有點不妥」

有一天,我充滿厭惡地對我們的總院長說:「令我大惑不解的是,我們發誓要過清貧生活,教會只容許我們接受,而且多多益善。但教會卻不許我們拖捨,甚至達到一毛不拔的程度!」可是耶穌說施比受更為有福!

她倒很誠實,說我的話頗有理由。因此後來我對史郝治的總院長說:「在我看來,違反清貧的最大罪惡便是清貧的誓願。」我補充說:「現在所需的是取消這種誓頤。」他對此不表贊同,並說誓願是不能廢除的。

可是,不久之後誓願卻由簡單的諾言取而代之!看來這個自相矛盾的制度必定有些不妥之處!因此,我繼續預言修道院不會存在得很久了。事實上,我愈來愈感覺修道院是魔鬼所設立的制度。這種信念由於我所看到的浪費情形而日益加深。例如,在舒適方面的浪費。我親眼目擊不必要和不公道的開銷正在大幅度增加中。隨著歲月的增添,我看得愈加清楚。我可以看出修院生活是無法忍受的。

我也開始體會到自己一向喜歡的宗教儀式其實多麼空虛。儘管具備一切漂亮的裝飾、鮮花、華麗的祭壇、教士袍服和音樂,但儀式一完,我卻感覺在靈性上一無所得。在這些場合中我特別留意教士。許多時我對他十分失望,並對自己說:「多麼粗心大意!他好像敷衍了事,甚至對自己所為也不相信似的。」他劃十字是自動化的,跪拜時毫無敬意。

有一天,我聽說主教們在梵蒂岡會議中討論改變聖餐儀式,我遂對自己說:「其中必然有些不妥的地方,因為真理是無可置疑和永不改變的。」

在另一個場合,我聽說布魯格斯的聖血並非真事!比利時的布魯格斯鎮聖血教堂的純金神龕裡藏有聖血。據說這裡有幾滴基督的血。每一年信徒都在鎮上舉行傳統的莊嚴的遊行,抬著神龕行遍街市。但現在我想道:「教會的這些聖血遊行儀式是否使我們陷入偶像崇拜中呢?我一定要找出真理才行!」

我和其他修女們談及這一切,並補充說:「我正在找尋真理,一旦找到便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止我!」我變得愈來愈熱心找尋真理。

尋得導至永生的真理!

大約在1969年八月,我從另一個修女收到一本書。它題名為「導至永生的真理」。她是從姪兒處得來的,她的姪兒是個耶和華見證人。

她將書送給我時說:「這是我姪兒送給我的。你無法想像他多麼熱心。他答應送我一本聖經,這豈不是妙極嗎?——他逐家逐戶向人傳道,甚至發表聖經演講!」

我十分留心傾聽。我收下那本書,說:「我對此很感興趣,因為我正在找尋真理。」我立即開始閱讀第一章我留意到書中所說與我的宗教信仰截然不同。

可是,不久我又要回到醫院去,因為醫生認為我情況嚴重。於是我將所有物件收拾好準備離開,並將那本書送回同事修女。但這次的診斷並不正確,因此很快我又回來了。我找尋那本書——但只有失望。修女僅將封面送回給我。她已將內面的篇幅棄掉了!我前往見她,並對她的所為表示遺憾;我告訴她我多麼渴望閱讀那本書。

一段難忘的旅程

有一天院長宣布希望有人志願學習修髮。我自告奮勇攻讀布魯塞爾「俄利奧」修髮學校的課程。1970年十月廿六日,我受命前往布魯塞爾在監考委員會面前參加修髮畢業試。

我依時前往。可是,到唱名時卻沒有我的份。他們甚至因我在場而表示驚異。祕書勸我回去,說他們會通知我下月再來。

我並不想利用這項意外的自由,遂回到該市一間修院渡宿一宵。我告訴修女們我打算乘搭翌晨第一班火車回去希淮利,她們勸我乘搭公路車,因為這比較便宜一點。由於尊重我自己的清貧誓願,我表示同意。

去公路車站是要乘搭電車前往的。由於不知在那裡下車,我向同車的兩名男子詢問。他們答應到了車站時告訴我。可是他們叫我下車的地方離車站還有兩站路程!因此我不得不提著兩箱行李步行兩站路。

最後我放下行李,四圍張望找尋車站。就在這個時刻,有一輛車停下來。駕車人說:「女士,你是否去羅雲!我可以送你一程嗎?」

我頗為不安,認為與一男子同車是不當的。但那人繼續說:「只要你不介意和一位耶和華見證人同車。」雖然我對耶和華見證人所知不多,這卻使我有自信去接納他的提議。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自動停下車來邀請人乘搭。通常他要有人揮手想搭順風車才會停下的。他並且是第一次在下午行這段路。在此之前,他通常在早晨經過。但這次巧合帶來了多大的祝福!

他替我拿行李,幫助我上了車。我一坐下他便說:「女士,你知道,耶和華見證人最喜歡談論聖經。」我回答這正是我最感興趣的,我曾參加聖經函授課程及聆聽收音機的宗教節目。

他開始和我討論種種教義,例如三位一體,這使我感覺驚異。我向他承認他所談的道理與我自己教會的主張正相反,但卻看來與聖經一致。我聽得愈多,便愈加詫異。我意識到他所說的一切的確符合聖經。在聆聽的時候,我祈求聖靈幫助,使我不致被引入歧途。

抵達羅雲時,見證人與我道別,並送了我一本書。不錯,它正是《導至永生的真理!》我向他深深表達謝意。在返回修院途中的所有時間,我都在沉思所討論過的一切。我多麼高興再有一本在幾個月前見過的書。現在我可以繼續找尋真理了。

繼續吸收正確知識

我一回到房裡便開始禱告。但這次我向耶和華禱告,解釋我的處境和懇求他幫助。在另一個早晨,我懇求耶和華差遣人前來指導我行走正確的途徑。

那日,我沒有像通常一樣在上午十一時開始修髮工作,反之我作了預約在下午二時為一個修女理髮。你可以想像到我的驚愕,在下樓梯時看見那位曾從布魯塞爾送我一程的男子!由於我預約的時間是在下午二時,他提議在一小時後再來。那時我有空閒可以在小客廳接待他。

他提議為了吸收更多來自上帝之道的正確知識,我應該有一個聖經研究,可以由當地耶和華見證人小組的兩位女士主持。我很樂於接受他的建議。第一次研究就在修院裡,在我的房間內舉行!

當我獲悉在研究了六個月之後就要作出決定時,我對自己說:「他們是否認為我會改變主意?若然,他們便錯了。我所希望的只是將聖經詳細研究一下。」我將這項研究看得十分認真。

終於找到真理!

後來有一天早晨,見證人邀請我參加耶和華見證人每六個月舉行一次,為期三日的聖經訓示大會。院長准許我離開,但她並不知道我去那裡;每個人都希望我有個快樂的週末。

在路上時我對自己說:「我不會讓自己被蒙騙的。我會留心聆聽及記下所有資料。我若聽到有一個字與聖經相反,我便會立刻和永遠停止與見證人研究。」

但我在大會裡發現每一件事都富於造就性。我禁不住有棄暗投明之感。我對見證人當中所表現的弟兄友愛深為感動。不錯,我已發現了真正的基督徒友愛,這正是我四十五年來所尋找的!我斷定我終於尋得了真理!

回到修院後,我愈加感覺到最近數月來念念不忘的這句話的真實性:「我們正處於魔鬼的制度下。我無法像個偽君子一般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我向耶和華禱告,祈求他指引我。

擺脫縛束

就在參加完大會歸來的那個晚上,我坐下來寫了一封信給教皇。我請他允准我取消誓約。我並且另外致函總院長。

可是,這時我想起在梵蒂岡會議以後,我們的會章和法令都已燒掉了。因此我們不再是聖奧古斯丁的修女傳教士,而我以前是根據這個修道會的會章起誓的。我斷定我其實沒有必要請教皇取消我的誓言。

其次,我不再承認羅馬天主教會是基督的教會了。這個組織是和上帝之道對立的。因此,我認為我根本無需請求一個變節教會的元首准許我做任何事情。結果我所寫的幾封信遂沒有投郵。

將聖經真理和我以前接受的宗教教訓比較過之後,我愈加發現教會的主要教義並不符合聖經。例如耶穌並不是全能的上帝。再者,三位一體是實無其事的。彌撒和領聖餐都不合乎聖經。以前我們以為人的靈魂會因為在領聖餐之前沒有禁食,因為咬過或觸摸了聖餐麵包,因為不參加主日彌撒或在星期五吃肉而在火獄裡受苦,這些見解又如何呢?現在這一切都可以做了!這些事實幫助我確信自己已找到了真理。

1971年一月廿三日,我打電話向一位曾在大會中仁慈地照顧過我的見證人致謝。她問我打算怎樣行,我答道:「我正在準備離開。」

我決定在翌日離開,雖然事實上我的健康並不好,而且年齡已老及有其他困難。可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我對耶和華說由於他的慈愛,我願意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呈獻給他。他可以隨意任用我。我希望他的旨意而不是我自己的願望成就。我完全仰賴他,整夜不斷作禱告。我不再為衣食住所而擔憂。我所關心的僅是一件事:傳揚上帝王國的好消息,盡量使更多像綿羊般馴良的人有機會聽到真理。

次日有兩位耶和華見證人來接我。離開時一切順利。修院中約有三十名修女以驚異的眼光看著我離去,但都不發一言。當聖器監護人想知道事實真相時,我說:「你記得我曾說過當我找到真理時,沒有什麼東西能攔阻我。我已在耶和華見證人當中找到真理了,因此我要與他們一起。」她一言不發地轉身而去。

我在布魯塞爾一位見證人家裡住了兩個月。這家人免費供我食宿。我可以感覺到他們這樣行純粹是由於愛耶和華的緣故。我多麼高興終於得以擺脫偽宗教世界帝國(聖經稱之為「大巴比倫」)的勢力而與這些獻了身的基督徒共敘一堂。

現在是我真正獻身給耶和華的時候了。我希望唯獨遵行他的旨意,成為他手下的見證人。五個月之後,在1971年六月廿六日——在作了四十三年修女傳教士之後——我以水浸種象徵我的獻身。

今日,為了維持自己的生活,我以部分時間為人作家務;但我對此毫無遺憾,因為我的幸福是完滿的。我現在才感覺自己是一位真正的傳道員,比作修女時過著更忠實的生活。事實上,我僅有一件憾事:我等了這麼久才能對耶和華證明我對他的愛,這種愛是由於正確地明白他的道而來的。

現在我已實現了我的願望,我在1916年當我七歲時所立下的願望,將自己完全呈獻出來為上帝服務。從現在起,我將以餘生致力於使人作耶穌基督的門徒以執行他對門徒所下的命令。我努力向人傳揚上帝王國的好消息及與別人分享我所找到的真理。我希望有更多心地忠實的人能感受到同樣的喜樂,在尚未太晚之前接受導至永生的真理而得以生活在上帝所應許的新事物制度中。

[第13頁的圖片]

攝於1928年2月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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