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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1981年
《警》81 4/8 20-24頁

火海餘生記

《儆醒!》雜誌記者筆錄

十一月的那天晨早開始了紐約市的一個晴朗秋日。但是對我說來,這日卻變成了我的夢魘。

當天早上我離開長島的家出外工作。我經營地板維修業務,內弟作我的部分時間助手。我們那天在威斯特罕頓附近一間夏季別墅工作;屋主人要把這間別墅改裝為長年居所。既然我們要用高度揮發性的溶劑除去石地板上的多脲酯外層,因此在動工之前數日即前往關閉了煤氣系統。可是,我們不知道在前一天竟然有人接駁了煤爐的煤氣,並且點著火種。

我們那時正在全神工作,突然,我抬頭望見一片烈焰向我們撲來。我的內弟被火勢推倒跌進浴室中;由於隔了一道門,使他不致被嚴重灼傷,但我這方面的火勢卻更加猛烈。

威脅性命的重傷

室內突然變成一片火海,封住所有出路。我立刻屏住呼吸,保護肺部,打破玻璃窗跳出屋外。我的右前臂二頭肌被嚴重割傷,這使我後來的求生掙扎更加複雜。很奇怪,火焰竟沒有燒著我的衣服,可是露出的肌肉卻受到嚴重灼傷。

我沒有感到疼痛,立刻開始找尋我的內弟,我恐怕他仍然陷在屋內。那時幾個鄰人聽到爆炸聲奔到現場。其中兩位護士叫我躺下來休息,但我卻惦掛著同伴。及至看見他從屋角處轉出來才放心!直到那時我才發覺部分的小腿、臂和面都已受了傷。

不久,另一位身為醫生的鄰人前來為我的手臂止血。救傷車到場立刻載我到河源醫院。多位醫生迅速為我暫時止血成功。他們怎麼治療我的火傷呢?這間醫院沒有火傷的醫療設備,因此召來私家救傷車送我到50哩(80千米)外的拿梭郡立醫療中心,那裡有特別的火傷治療設備。

在車行途中我感到饑渴難忍,後來醫生解釋這乃是因為保存體液的皮膚遭受破壞以致大量失去體液之故。我一到醫院立即被送往嚴重火傷特別護理部門。他們給我鎮靜劑防止痛苦,但那時我卻沒有感到十分不適。原來,火傷犧牲者在初時也許看來並不嚴重,也不感到痛苦,但這可能是騙人的。

估計燒傷程度

最近,有一篇文章吸引我的注意,我讀到某間醫院曾給嚴重燒傷的病人提供選擇「安靜地死去或長久的治療。」醫院裡的醫生在評估傷勢之後可能對病人說:「據我們所知,以往像你一般年齡和同等燒傷程度的人沒有一個能生存下去的。」

在一次車禍中受到嚴重燒傷,年齡已達68歲和70歲的兩位姊妹便聽到這樣的話,其中一人說:「我沒有感到痛苦。我竟然傷重到要死的程度嗎?」未必,至少初時不是這樣。但這兩位姊妹接納了醫生的傷勢評估,於是撤去醫療。院方把兩姊妹的床放在一起,讓她們商量後事和葬禮安排。兩人在翌日死去。

不少醫學界人士反對這種作法,認為不論傷勢多麼嚴重,撤去治療是不道德的。他們列舉嚴重燒傷的人獲救的例子:中國上海有一名36歲婦人的身體面積有百分之94受到嚴重燒傷,她已經痊癒。在一個世代之前,人若燒傷身體面積3分之1就很難活下去。

我的傷勢還未嚴重到這樣程度,醫生聲稱我身體面積百分之26已受到第2和第3度燒傷,情況因前臂的割傷而變成複雜。美國火傷協會把人體面積百分之20以上受到第2和3度燒傷列為重症。但第1度燒傷又如何?

我時常認為第1度燒傷並不嚴重,其實不然。第1度燒傷雖非那麼嚴重,只是表皮受到影響,但傷者可能痛楚非常。大多數燒傷的場合,包括我的傷勢在內,都和3種程度的燒傷有關。

第2度燒傷是內皮損壞和毛細管受傷。滲出的液體造成水泡,弄破了水泡傷處便會滲水。可是,生出的新皮終會填補傷處。但第3度燒傷卻是全層皮膚毀壞至不能再生,神經末梢痛楚不堪。讓身體自封傷口的唯一方法是把周圍的皮膚連接起來覆蓋缺口。

這時我感到痛楚不堪。醫生說這是好現象,雖然在受苦者說來這種好現象不似是真的。醫生所舉的理由是痛楚表明我傷處大部分是深入的第2度而非皮膚無法復回的第3度燒傷。

我納罕自己的身體怎樣復元。前臂還可用嗎?傷處,尤其是面部,會有很大的疤痕嗎?

治療火傷

一週以來,我住在加強護理病房,保持鎮靜狀態。最初數日,我的雙臂要懸起以防我在床上反側使傷處惡化。面上的皮膚燒去,我是個黑人,但黑色素消失了。一位朋友評論說:「這證明膚色僅是表面的。」

我從探病的朋友,包括我的妻子,看見我時的震驚表情已明白到自己是什麼樣子,病房不設鏡子是明智之舉。但是看到臂上、手上和身體其他部分佈滿的疤痕已夠我傷心了。

火傷者最忌傳染,甚至在今日,火傷治療中心的死者有半數是死於傳染病的。因此醫護人員都穿上白袍、戴上面罩和帽子,鞋也有護罩。他們離開病房之後再進來就要重新換過消毒服裝。探病者要受到檢查,確定沒有任何疾病或傷風,並為他們預備同樣的消毒服裝。火傷醫療病房氣壓保持正常,門一打開,淨化的空氣就逸出,醫院其他地方的空氣不能進入。

特別為難的是要在傷處抑制細菌。體內攝取抗生素多數無效,因為毛細管把抗生素送到傷口時已遭破壞。因此,為了防止傳染,我臂上纏著浸過硝酸銀稀薄溶液或鹽溶液的繃帶。繃帶乾了就要重新更換,一天要更換三次之多。

除去繃帶是極其痛苦的事。入院第一個星期之後更是如此,因為那時已停服鎮靜劑以防多服成癖。傷口自然生出的結疤和組織與繃帶一起除出時痛楚非常。當傷口接觸到空氣時,啊,多麼疼痛!

護士再把傷口殘餘的焦痂清除,焦痂是結疤和組織的通稱。既然細菌可在焦痂的內部或下面滋生,因此將之除去是重要的事。當病人能起床行走時,要一天作三次淋浴,用海綿清潔傷口。

三星期之後,他們轉而施行令人欣幸的治療方法。護士開始用豬皮移植片覆蓋我的兩臂。濕、冷的豬皮移植片鋪在傷處不會令人覺痛。它們一天受到三次查驗,不附著的便要除去,傷口再行清潔後又鋪上另一片。移植片若「附著」便留著幾天不動。由於身體的排斥作用,它們會自行脫下。但附著之處逐漸有新皮生出,這的確令人鼓舞。

豬皮療法只維持兩星期。然後又回復使用浸過鹽溶液的繃帶。同時,他們以戴套的手把抗生素藥膏為我摩擦若干傷處。他們看來好像是要試驗那一種最佳療法。我逐漸復元,也沒有傳染到任何病患。

整體治療

人在失去多量皮膚時,體液和身體基本成分往往隨之大量滲出。在最初24小時之內要攝取數加侖a液體以補充失去的水分。因此我要喝多量的水。可是,在燒傷後的第一星期,我的體重減輕了30磅(14千克)。

數年之前,許多火傷者在幾星期後因肺炎或其他消耗體力的疾病而死去。後來發現基本的死因是營養不足。因此,為了使火傷者有充分的營養,今日的醫生們會把養分直接送入病人的胃內。此外,他們也鼓勵病人盡量飲食。

除了受到鼓勵大量進食外,他們也吩咐我要喝幾夸脫b濃奶雞蛋混合的營養飲品。飲品的容器一空,另一瓶又立刻送來。高度蛋白質的飲食使我每天攝取8000至9000加路里,將近等於普通人所攝取的4倍熱量。

由於遇事時健康情況良好,而且只是27歲,我很快就回復體重和體力,也沒有任何併發症。事實上,我在12月19日出院時,體重比11月8日遇事前添了30磅(14千克)。

復元

我的面容醫治得很好,色素逐漸回復。面上的疤痕日漸消褪,現時已很難看得出來。可是燒得最厲害的手和臂直至目前還要護理。

嚴重燒傷使肌肉和組織都收縮,關節因而變成僵硬。我在早上無法屈曲雙手或手指。克服僵硬需要外力幫助。在以往,許多火傷病人不獲這方面的治療以致變成終身殘廢。

物理治療醫生戴絲每天都來看視病人。她看來20餘歲,曾任陸軍醫官。她為病人推拿指節、腕、肘或身體其他需要活動的部分。這種治療是疼痛非常的!尤以最初數星期傷處開始結疤時為然!當她推動手指或手腕時,結疤就出血。

我們聽見病人喊痛聲,就知道戴絲醫生逐個病房行近了。可是,若非得她治療,我們就可能終身殘廢。我認為橫豎要捱痛,不如自己來做。於是在早晨開始推拿自己的關節。當戴絲醫生在下午1時左右來到時,我已能做她吩咐去做的動作,她就繼續到別房去。由於這種疼痛的物理治療,我的手指、手和臂差不多已恢復正常活動。

復元的重要部分是克服沮喪之感。它在我看來是個大難題。日復一日地似乎是無盡期治療的痛苦幾乎是無法忍受的。令人感到艱辛的是復元的進度緩慢,它需時多月,有些病人甚至需時數年。

體力所能做到的事十分有限。甚至睡眠也是難事,因為轉側到受傷部分時就會醒覺。最初幾天由護士餵食。後來裝設附屬品在繃帶上使我能拉到容器取食。但許多時我是用面孔就碟進食的。看書也不能自揭書頁。

疤痕令我十分沮喪,我變成什麼樣子呢?我自知十分擔憂。因此有時情緒非常低落甚至哭泣。火傷使最堅強的病人也變成沮喪。其中一人對我說:「我不願面對明天。」

可是,積極的心理狀態對復元是重要的。我記起茱迪·巴烈的例子。她在車尾相撞的意外中被油箱爆炸燒傷;去年的報章報導巴烈的家人控訴租車公司和汽車製造廠獲勝,得到經濟上的賠償。在我進入火傷治療中心兩週後,茱迪被送入院,那時她燒傷的身體面積約達百分之55。

數日後一位醫生對我說:「她的情況頗佳,應該可以活下去,但她似乎沒有生存意志。」她的面孔燒至不成人形,兩手需要切掉。我和茱迪談過話,我的家人和我也認識她的親屬。茱迪在三個月後不治時我們都感到遺憾。正如一位著名醫生所說,他從未見過患了重病而失去生存意志的人可以復元過來。

火傷病人不願活下去是可以理解得到的。我認為,他們需要鼓勵決不是過度強調的事。我深知數百張問候明信片和基督徒弟兄姊妹的探訪對我極有幫助。鑑於這種需要,拿梭火傷醫療中心創立了火傷院友援助協會。協會安排傷癒出院者去探訪醫療中心,鼓勵那些要度過類似的痛苦醫療過程的人,我便是已經痊癒的探訪者之一。

施行皮膚移植與否

醫生們希望為我作皮膚移植。較早時候的豬皮移植片的作用其實和繃帶無異。永久植皮是要從自己身體取出的——別人的皮膚移植會被身體排斥。

我留意到其他病人移植本身皮膚的難題。移植失敗會令人十分喪氣,從沒有燒傷的部份脫取皮膚既痛苦又需要時間來治療新傷。我希望身體終於能自行修復露出的臂上傷處。隨著時間過去,我驚異地看到暴露的傷口有新皮逐漸生長。

當我拒絕皮膚移植時,院方決定遷移我到醫院其他部門。我要求出院,因為在家有妻子照顧。她除了教養兒女和料理家務之外,對我有極佳的看顧。因為數月以來我仍然感到非常痛楚,但傷口卻逐漸平復。

出院之後數星期,我要穿著量臂特製的彈性袖子衣服以保護傷處。有一段時期24小時都要穿這樣的衣服,現時在晚上仍要穿著。彈性袖子不斷壓著傷處,這樣可使皮膚溜和消除大部分醜陋的疤痕,遇事之後八個月,我重返工作崗位。

火傷比大多數人所想像的可怕得多,你在下文會獲知關於火傷的特效治療方法。

[腳注]

a 1加侖=3.8公升

b 1夸脫=.9公升

[第21頁的精選語句]

「我抬頭望見一片烈焰向我們撲來。我的內弟被火勢推倒跌進浴室中。」

[第22頁的精選語句]

「戴絲醫生將臨時,我們從病人的呼痛聲就聽出她正在逐個病房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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