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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醒!1993年
《警》93 10/8 28-31頁

在納粹德國緊守忠誠

一九三九年四月,一個寒冷的日子,我被送到德國薩克森豪森集中營服刑。我與其他新來的囚犯一同站在集中營的指揮官面前。他是一個陰險惡毒的小人,由於身材魁梧,綽號叫「大塊頭」。在所謂的「歡迎詞」中,他訓斥了我們一頓,繪影繪聲地描述我們可能遭遇的殘酷折磨。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大聲嚷道,「頭上一槍,胸部一槍,腹部一槍!」他也警告說:「我的手下都是神槍手。他們會送你們直上天堂!你若想離開這裡,惟一的方法便是讓人把你的屍體抬出去。」

之後我被送往單獨監禁區;這是集中營內用籬笆隔開的部分,也就是耶和華見證人與其他被視為危險分子的囚犯被關在一起的地方。在那裡,一位年輕的祕密警察再三掌摑我的臉,因為我拒絕簽署一份捨棄信仰的聲明書。

從黑爾訥來的奧托·卡恩挺身照顧我,幫助我把囚犯號碼和紫色三角縫在囚服上。紫色三角的作用是將集中營裡的耶和華見證人標明出來。他也教我怎樣鋪床——囚犯若沒有用正確的方式將床鋪好,便會被毒打或甚至處決。

奧托提醒我:「他們不時會盤問你是否仍是個耶和華見證人。要保持堅定,不可搖動,並且清晰地大聲說:『我仍然是個耶和華見證人。』」他繼續說:「只要你堅定不移,魔鬼就會捨你而去。」(雅各書4:7)奧托的鼓勵幫助我在隨後的六年間在三個集中營裡繼續對上帝保持忠誠。

如今我回顧這些充滿試煉的歲月,我比以往更體會到,惟獨憑著耶和華的幫助,我才能夠緊守忠誠。究竟我是怎會在1938年1月20日首次被捕的呢?

年輕的日子

我在1911年出生;在此之前幾年,我那住在東普魯士柯尼希斯貝格的雙親已經是聖經研究者了(這乃是耶和華見證人當時的名稱)。我有三個兄弟和兩個姐姐,家母經常攜同我們參加聚會。很可惜,過了不多久,家父便沒有再和我們一起從事純真崇拜了。雖然我的幾位兄弟和一個姐姐後來成為熱心的王國宣揚者,我和大姐莉斯貝思卻對所學到的聖經真理沒有認真留意。

我20來歲時,希特勒在德國攫得政權,人民開始受到很大壓力。我在柯尼希斯貝格一間規模龐大的汽車修理廠裡當技師。每逢元首在特別的場合作演講,全廠的員工都要聚集起來恭聽。人人都習慣以「希特勒是救星!」來打招呼。最後我被指令參加服兵役前的軍訓,我因而要面對這個問題:我究竟站在誰的一方?

從使徒行傳4:12,我得知「拯救」並非來自希特勒而是惟獨通過耶穌基督才能獲致。所以我斷不能說「希特勒是救星」,我亦從沒有這樣行。我也把參加役前軍訓的命令置諸不理。

在1936到1937年間,家母、姐姐海倫娜、哥哥漢斯和弟弟恩斯特全都被捕。從那時起,我也決心表明我擁護真神。我開始在晚上研讀聖經,以及向耶和華禱告懇求幫助。莉斯貝思亦開始對真理興趣漸濃。

堅守立場

雖然當時我還未受浸,我接獲入伍通知之後便採取明確立場,拒絕在希特勒的軍隊裡服役,藉此表明我擁護耶和華。警方逮捕了我之後,將我交給軍部。五星期後,拉斯滕貝格的一個軍事法庭判我入獄一年。

我被投入西普魯士斯圖姆的中央監獄受到單獨監禁。在監獄院子裡體操期間,我遇到我自幼在柯尼希斯貝格已相識的忠心見證人弟兄。單是與他們交換目光已令我感到不勝安慰。後來我的兄弟保羅、漢斯和恩斯特都由於忠於上帝的緣故而一起被投進這個監獄裡。在我單獨受監禁時,漢斯不時設法偷運一塊麵包給我充飢。

我服刑期滿出獄之後,柯尼希斯貝格的蓋世太保三番五次盤問我。由於我拒絕改變立場,他們遂把我送往薩克森豪森的集中營。在那裡我奉派參與汽車修理廠的建築工程,由早上六時工作到傍晚六時。有些囚犯經不起殘酷的虐待,即使明知被捕會遭受槍決,也冒險試圖越獄。有一次,我目睹一個囚犯撲向通了電的籬笆而身亡。

壓力與日俱增

1939年9月,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我們在薩克森豪森所遭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分配給我們的工作量不斷加添,可是我們卻飢寒交迫。9月15日,納粹官員舉行了一個特別集會,將一位拒絕服兵役的基督徒弟兄(奧古斯特·迪克曼)處決,目的是要殺一儆百。

我和幾百個見證人同工親眼目睹行刑隊將奧古斯特殺死。接著納粹官員下令,除了耶和華見證人之外,所有囚犯都可以離開。之後大塊頭查問我們當中有誰打算簽署背棄信仰和自願當兵的聲明書。沒有一位弟兄願意這樣行,難怪大塊頭憤怒若狂。

1939年的冬天氣候十分寒冷。由於我們穿不暖,吃不飽,所以有不少人抵受不住而死去。好些年紀老邁的弟兄相繼逝世。然而,與其他組別的囚犯相比,見證人的死亡率較為低一點。甚至粗壯的大塊頭也病倒在床,後來在1940年2月死去。

另一個集中營

大塊頭死後僅數天,納粹官員將我們70個見證人轉送到帕德博恩市附近一個稱為韋沃爾斯堡的小集中營去。起先我們以為情況會有所改善,但事實卻剛相反。我們得到的食物更少,並且要在礦場裡從事更艱苦的工作。有些時候我們更被大雨和大雪弄得全身濕透。在這段特別艱難的日子,我不時在晚上將頭埋在氈子下,流淚向耶和華傾訴。每次禱告後,我都感受到內心一片安詳寧靜,藉此我從上帝獲得了「隨時的幫助」。——希伯來書4:16。

耶和華悉心照料我們的靈性健康。當布痕瓦爾德集中營的見證人被轉送到這裡來的時候,他們將一些靈糧——聖經書刊——一併帶來。我們以小組的形式與他們在營舍裡會合,一起祕密地舉行《守望台》研究班。在集中營裡,甚至實際的食物也稍有改善。

感謝耶和華的仁慈,一位見證人同工安排我與他一同在鐵匠店內工作。工場裡大部分工友都是見證人,囚犯也獲得較好的食物配給。再者,工場裡頗暖和,也沒有人對工人肆意虐待。這種工作環境對我的身體健康大有造益,六個月內,我雖然在較早時候只剩下皮包骨,現在已經恢復元氣、再次壯健起來。

兄弟的消息

在韋沃爾斯堡期間,我收到來自姐姐莉斯貝思的消息,我的弟弟恩斯特已由於對耶和華緊守忠誠而殺身成仁。在監牢裡度過四年的歲月之後,他在1941年6月6日在柏林被斬首。其他的見證人獲悉這件事之後都來向我道賀。他們的積極態度使我深受感動。在我們看來,對耶和華保持忠心比保存性命重要得多。

兩年後,1943年2月1日,我的哥哥漢斯在離柯尼希斯貝格不遠的奎德瑙被槍斃,終年34歲。他曾經被囚五年。其後,一位目擊他被處決的見證人告訴我,一位軍官曾詢問漢斯有什麼遺言。漢斯請求讓他作一個禱告,軍官批准了。漢斯的禱告使在場的士兵大受感動,以致最後軍官下令開槍時,他們當中沒有一個肯聽命開槍。軍官再次發出命令,只有一位士兵開槍,擊中漢斯的身體。於是軍官只好拔出自己的手槍,親自將漢斯殺死。

更多緊守忠誠的榜樣

由布痕瓦爾德轉送到韋沃爾斯堡來的見證人當中,有27位被挑選在不同的單位擔任軍事職務。他們全部拒絕接受這些委派,只有一位同意接受了非戰鬥性的工作任務。納粹官員恐嚇26位弟兄,他們若不服從,便會遭受處決,但這些恐嚇卻徒勞無功。他們返回韋沃爾斯堡集中營之後,指揮官恐嚇說:「不出四個星期,你們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從那時起,這些忠心的弟兄受到特別苛酷的對待。祕密警察千方百計,想盡辦法去壓迫他們,務要使他們筋疲力盡、飽受折磨而死。可是,26位弟兄卻全部得以生還!後來,祕密警察也開始對某些非見證人加以同樣殘酷的對待;即使只是受到一段短時期的折磨,非見證人仍有不少抵受不住而死去。

緊守忠誠的姊妹

1943年4月,我被轉送到拉文斯布呂克集中營。這個集中營主要是用來囚禁婦女的,但也有小部分男犯人。他們分配我到汽車修理場工作,對面就是女犯人的營舍。經過的基督徒姊妹很快就留意到我的紫色三角標誌。與她們暗中交換問候和溫暖的微笑是何等的喜樂!很快,消息便傳出我是雷瓦爾德婆婆的兒子。不錯,家母便是營裡的犯人之一。她和我的姐姐海倫娜,以及嫂嫂——我那以身殉道的哥哥漢斯的妻子——都在同一個營裡!

營裡的基督徒姊妹給我弄來了內衣,間中也給我一塊麵包充飢。有一次,她們設法安排讓我暗地裡與我親愛的母親見面。我們的會面若被發現,就會有很大的麻煩了!那是一場多麼喜樂的團聚!幾個月後,就在集中營被解放之前不久,家母便去世了。她一直緊守忠誠,直至死而後已。

終獲自由!

1945年4月,蘇軍和美軍離拉文斯布呂克已不遠了。納粹官員委派我用一輛拖拉車和掛車協助他們撤離集中營。經過一段十分驚險的旅程後,祕密警察的主管告訴我們,美軍已十分迫近,所以我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喜歡做什麼。

我們終於到達梅克倫堡的什未林,在那裡我們遇到好些來自薩克森豪森集中營的見證人,我的哥哥保羅也在其中。他歷盡艱辛,在從薩克森豪森出發的死亡之旅中得慶生還。過了一些時候,我們乘火車到達柏林,在那裡找著一個見證人家庭,蒙他們慷慨接待。

這家人不遺餘力,幫助從集中營和監獄重獲自由的弟兄姊妹。1946年,我娶了這家人的女兒埃莉為妻。終於,他們安排為我施浸;這是在集中營裡無法做得到的事。

在過去多年來,我在大會中有機會與曾在集中營裡共處的弟兄重逢。這令我多麼興奮激動!他們當中有些人曾冒著生命危險去保護弟兄,這些都是我特別敬愛的人。我家裡六位被捕的成員——家母、姐姐海倫娜、我和兄弟保羅、漢斯和恩斯特——總共被囚禁了43年。我的大姐莉斯貝思也對上帝緊守忠誠,直至在1945年去世為止。

依賴耶和華的力量

婚後,我和埃莉有特權在馬格德堡的伯特利服務了幾年,後來又從事先驅工作一段時期,直至我們開始養育兩個兒子。我的長子漢斯-約阿希姆現在是位長老,他的妻子是個先驅,我們為此深感欣慰。不幸的是,另一個兒子並沒有跟從我們的指引,結果捨棄了基督徒的途徑。

時光飛逝,我在集中營裡的經驗已是45年前的舊事了。可是直至現在,予人一切不配得仁慈的上帝尚未完成對我所施的訓練。(彼得前書5:10)我經常想起使徒保羅在哥林多前書10:12所說的話:「所以,自己以為站得穩的,須要謹慎,免得跌倒。」

今日,在81歲的高齡,我仍然能夠參與見證工作,並且在會眾裡擔任長老之職。此外,我也有特權幫助好幾個人進至獻身受浸的地步。我為這一切而感謝上帝。我把這一切都視為耶和華對我表現的不配得仁慈。——約瑟夫·雷瓦爾德自述。

[第28頁的圖片]

1945年的約瑟夫·雷瓦爾德

[第29頁的圖片]

雷瓦爾德一家,攝於1914年左右。約瑟夫坐在母親的膝上

[第31頁的圖片]

約瑟夫和埃莉·雷瓦爾德偕同兒子漢斯-約阿希姆和媳婦烏爾蘇拉出席1991年在柏林舉行的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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