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族不平——會有消除的一天嗎?
這是今天許多人提出的一個問題。革命是辦法嗎?試讀讀一個黑人尋得能夠消除不平的唯一成功途徑。
在晨光曦微之下,我從甲板注視著蛙人靜靜地潛入加拿大港口冰凍的海水裡,他們在檢查船身沉入水中的部分有沒有爆炸品。有人想阻止我們離去,甚至不惜將船炸毀。
然而,不久我們便毫無意外地啟程了。我們為數約有500人,大部分是美籍黑人,正在往古巴途中。名義上我們是協助甘蔗的收割,但其實有更多事牽涉在內。
政府的領袖知道這件事。幾個星期後,一位美國參議員告訴國會:「美國公民被灌輸以某種主義的思想和受到訓練去襲擊和毀滅我們的機構和我們的政府。這種活動現時正在我們的門前發生。卡斯特羅的古巴乃是這種活動的敵人基地。」——國會記錄1970年三月十六日。
這位參議員說得不錯,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我往古巴是要在革命手段方面受進一步的訓練。我的目標是要引起反抗美國制度的武裝叛亂。
在船上,我們問問自己,特別問和我們一起的幾個白人,「如果你自己的父母妨害革命,你會殺死他們嗎?」那些猶豫不決的人被注明需要受進一步的教育。他們需要更完全地體會推翻壓迫者以解除平民痛苦的必要。
「人們的思想可以變成多麼歪曲!」你也許會想。「情況也許很壞,但無疑不至於要發動革命的地步。」
可是有數以千計誠懇的青年人卻懷有不同的信念。正如新聞報導透露甚至出身富有家庭的人也參加他們認為能夠鏟除不平的鬥爭。為什麼呢?什麼促使他們以為這個制度的毀滅乃是鏟除不平的唯一希望呢?
請讓我解釋一下。這也許可以幫助你了解別人的思想,特別是千百萬黑人的思想。我相信我自己的生活和感受可以有助於闡明這個問題。
在美國長大的黑人
我生於1945年,在美國最南部的地方。我父母一共有十一個孩子。我們是佃農。我第一個家是一塊棉花田旁邊的小木屋,多年以來我曾住過不少這類的小木屋。在冬天我們在牆上貼上報紙防止寒風吹進來。
但單是貧窮並不太壞;白人也有貧窮的。使人感到痛心的是白人對待黑人的方式和態度。他們不許我們進入白人的學校、白人的餐館、白人的廁所,甚至不準我們與白人用同一的飲水處。許多地方有告示寫著,「黑種人和狗不準使用」。
在那些日子,南部的公眾地方,例如候車站,都被分隔開來,而我們必須坐在公共汽車的後面,倘若我們看來忘記了我們應坐在什麼地方,便會聽到這類輕視侮蔑的話:「你們都知道黑人不準坐在這裡,現在滾回後面去。」
我還記得十四歲的依曼·提爾被殺——這是全國性的大新聞,可是對我的雙親和大部分南部的黑人來說,這只是舊聞而已——只是另一個被白人所殺的黑人——不尋常的因素乃是他的年齡。他的屍首在塔拉哈西河打撈出來——由於據說他曾向一個白人女孩吹口哨而被白人狠毒地毆至斃命。但你會因此而殺人嗎?
這幫助我明白祖母何以用畏怯懇求的音調囑咐我們務要記得對白人說話時要垂頭向下望,並說「是的,先生」和「不是的,太太」,而最重要的是裝出微笑的樣子。可是我問自己,為什麼白人要壓迫我們?黑人有什麼不對?
當我還相當年輕時,我的妹妹患上哮喘症,而我們的白人地主因為怕麻煩而拒絕帶她去看醫生。通常我父親是個性情溫和的人,但在絕望之餘他只好用槍要脅主人,強迫他駕車帶我妹妹去求診。當然,父親再也不能回家了,否則他便會被處以私刑。他逃往北部,而我們則前往另一個郡中我祖母的家裡。最後,父親請人帶我們到紐約市與他重聚。
由於我父親是個房屋的油漆匠和管理員,我們搬進布洛克林羊首灣全是白人的住宅區中。在那裡我是班中唯一的黑人。我的老師似乎認定我十分愚鈍,可是我卻決心證明不是如此。
我在中學六年級時已攻讀大學二年級的課程,因此我被編入為天才學生而設的特別班中。翌年我被選參加一個稱為「天才設計課程」的實驗計劃。我對許多事物均有濃厚興趣,而且活力充沛。我學習歌唱、芭蕾舞、新聞學和護理學,而且我也報名參加模特兒訓練班。
中學畢業之後,我成為一個錄音藝員,有一個時期與西門和加芬高合唱隊的保羅·西門一起工作。這使我有機會為了在電視和其他場面演出而遊歷別的城市。同時我亦繼續進修大學的課程。
成為革命分子
過了相當時候,我看出我其實是個被矇騙的人,主要是被自己騙倒。我不切實際地以為也許一個人的膚色無關重要。有人說種族歧視僅存於美國南部這句話簡直是個謊言;在北部情況何嘗不壞,只是掩飾得巧妙點而已。我曾力圖將幼小的黑人女孩行到公共汽車的後部,在白人的家裡、學校和餐館不受歡迎的記憶忘卻。然而現在我卻被迫回憶起這些不愉快的往事。
為了在白人的鄰居中找一所房子,我不得不據理力爭而被迫向紐約州的人權委員會求助。再者,我為了半工讀而需找尋職業,但卻碰了不少釘子,而且困難重重。當我應徵一份工作時,我還記得有一次公司向我提出的是一份薪水高得不尋常的差事,但不是為了我的技能而僅是為了使公司看來沒有種族偏見而已。這使我大感憤慨而告訴他們將這份差事留給別人好了。
觀念與見解的形成
在1960年代,驚人的頭條新聞陸續爆發。在1963年一個九月的星期日早上,一枚炸彈將阿拉巴馬州伯明罕一間正在舉行主日學的教堂爆得粉碎。一群驚惶失措的黑人兒童跑出來尖聲叫喊,其他的則躺在血泊中痛苦呻吟。其中四個無聲無息。他們已死去——被白人謀殺了。翌年夏天,三個民權工作者,陳利、史維納和葛文在密西西比州被謀殺。
此時我已投入為爭取平等權利而作的鬥爭。我為CORE(種族平等協會)和SNCC(非激進的學生協同委員會)工作。我聽從較溫和的黑人領袖,如金格博士。我甚至為《哈林谷時報》寫了一篇關於他的專文。當他也被一個白人殺了時,正如其他許多黑人一般,我不禁問問自己,「他所提倡的非暴力運動究竟成就了些什麼呢?」
我開始廣泛地閱讀黑人的歷史。我讀到關於殘忍的奴隸買賣和黑人被人僅當作財物一般對待,以及黑人的家庭怎樣被拆散,慘無人道地被賣與不同的主人。我也獲悉有些奴隸的主人揀選身強力壯的男子使手下的婢女懷孕已產生兒女在奴隸市場上出賣或留在家裡做農奴。使我悲憤莫名。
也許有人會說,這些可怖的不平還是把它們忘掉最好。可是我不能忘卻,因為對我來說,雖然奴隸制度已經過去,這種態度卻仍然非常流行。
不平則鳴
我在每處地方都見到同一件事:黑人聚居於貧民窟,飽受歧視,貧困,不平,居所簡陋擠迫和絕望之苦,我開始把這些地方視作受壓制的人所居住的殖民地,這些地方需要獲得解放。
那時我的看法認為我們黑人與1776年反抗英國統治的美國殖民居民無異;我們也是一群被剝奪了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的人,像他們以往所經歷一般。正如殖民地居民以往憤起反抗,現在輪到我們做同樣的事了。這是我的看法,而且也不是唯有我才這樣看。
後來有些事發生把我推到採取行動的邊緣。
我自己的父親被謀殺了。警察和殮房的職員說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認為他是個身分不明的人。因此他們隨意將各種器官割下來,然而他們說不認識他是誰並非事實,因為他們憑著他攜帶在身的身分證和我們取得接觸!
對我來說,他像被殺了兩次一般,第一次在街上被刀刺死,然後在殮房再次被剝割。當他們最後將父親給我們看時,他簡直血肉模糊。他們甚至沒有把血漬從他的牙齒和眼睛上抹掉。我悲痛地深信由於他是個貧窮的黑人,以致受到這等輕視。我沒有流淚痛苦。反之,我在心裡發了一個誓。我要設法解除我同胞所飽受的不平。
我覺得白人已愈來愈慣於撒謊。他們力圖使我們相信由於我們本身與生俱來的低劣,以致我們處於這種受壓迫的情況中。我看出其實是他們的種族優越感使我們受到壓制。黑人曾藉著非暴力的方法試圖向白人指出這事。現在,我個人不再設法改良白人的態度了,反之我必須直接了當地對付壓迫本身。
我加入了黑豹黨的哈林支會。當其時,我同意他們的理論,認為現在便是黑人武裝起來的時候了。1969年底,我從一份急進的黑人報章讀到有關前往古巴的旅程。古巴已革命成功,我希望到那裡尋出他們怎樣成就這件事。我立刻自願參加,而且被選中作這三個月的旅程。
一位採取行動的革命分子
我曾一度以為古巴是個醜惡、貧困的小島。然而在我自己的印象中它是個最美麗的地方。在我們逗留的日子快要結束之時,我們花了三個星期遊歷這島。我個人所見使我深信古巴是個清潔而沒有垃圾的地方,也沒有無業遊民、妓女、酒鬼或失業青年流浪街頭。所有的人,不論老幼,看來均有事可做。
在古巴的集訓營中,各事均以軍事的方式進行。每天早上我們被宣布所喚醒,到了早上六時,我們已出發前往甘蔗田去。這是頗辛苦的工作,但我樂於接受訓練及「為人群服務」而工作,正如當時的革命口號所說一般。我們與來自越南,非洲,韓國和蘇俄的中堅共產戰士並肩工作。他們與我們分享他們的經驗,因此在我們心裡形成了一種為了解放而鬥爭的國際觀念。
晚上的時間,曾在越南,古巴,非洲和其他地方為了解放而從事長期鬥爭的老戰士會對我們講話。我們看電影,包括「阿爾及利亞之戰」在內,其中表明回教的婦女怎樣偽裝而積極參與驅逐法國人的鬥爭。我很欣賞卡斯特羅的演講,而且對於他看來與平民之間的親密關懷留下深刻印象。
同時,那裡也有空手道的訓練。但由於我早已學過空手道,我遂將精神集中於武器之上。我學會怎樣製造汽油彈和怎樣射槍。由於我的請求,一個古巴士兵教我怎樣使用機關槍。
在我們逗留的日子快要完結的時候,訓練所著重的是我們怎樣將所學到的東西加以運用。我感覺急不及待。我甘願為了解放黑人和普世受壓迫的人而戰鬥和犧牲。
美國的革命運動
在我於1970年4月離開古巴之前,一個革命小組邀我與他們一起工作。我要找一份正當職業以掩飾自己的身分,一待時機成熟,他們便會與我取得接觸。後來的確如此。我的任務是要顛覆軍部,運用「任何必需的手段」去找出有技能可供利用的黑人軍兵,將他們帶到革命分子一邊。
例如,我們獲悉有一位黑人的空軍隊長,一個空手道和軍火專家,由於他的膚色而沒有獲得升職。我和他取得接觸,並約定時間會面。 我對他阿諛諂媚,終於贏得他的友誼。最後,我使他接受了將黑種軍人組織起來破壞軍隊制度的念頭。在以後的數月中,我接觸到若干個青年男子——所有都是受過良好教育和有技能的,至少能夠有助於達成我們感覺興趣的目的。
然而不久之後,我對於我運用自己的方式深感厭惡。此外,我發現甚至在不牽涉到戰略的時候,我所認識的革命分子並沒有按照我期望解放運動所具有的道德理想而生活。他們對男女關係看得很隨便。有一晚,一個同志與他的女伴發生過性關係之後竟然向我侵犯。我認為這並不是革命而是可憎的禽獸行為。
這些事開始困擾我。我仍然相信鏟除這個制度是撥亂反正的必需手段,但我開始懷疑我們所用的方法是否正確。由於我現在時常需要躲藏起來等待新的指示,四處遷移以逃避偵查,我有時間去思索。我開始想到解除不平的其他方法。後來,有一天,當我獨自一個人在紐約貧民窟的一間寓所裡時,有人向我指出一種最完善的方法。
解除不平——以什麼方法?
我聽見有人敲門,於是開門一看,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約有六尺高的黑人女子,他爬了五層樓梯到這寓所。她談及過一種有意義的生活,並且拿出一本藍色的書,稱為《導致永生的真理》,給我看。我很喜歡看書,因此我接受了。至此,她談及一個免費的研究課程,並且表示她願意再回來。我請她示範說明她所談及的課程是什麼意思。
這本書的第一章以這個問題開始:「你想過和平快樂的生活嗎?」我想:「當然,這便是我一直鬥爭的原因,為了是黑人和一切被壓迫的人可以過和平快樂的生活。」第二個問題問:「你想你自己和你的親人都享有良好的健康和長壽嗎?」「當然!這便是我在古巴所見到的事,」我對自己說——「更好的醫藥進步使人們可以期望健康良好,年歲日增。」
第一個問題問:「為什麼世界充滿這麼多災難?」我的答案是:「因為資本家只顧滿足自己的貪欲。」書裡接著提出的問題是:「這一切具有什麼意義呢?」我覺得這問題很容易回答。這意味到我們必須將現今的制度徹底毀滅,因為它已腐敗到無可挽救了。
最後,第一段最末的一個問題問:「我們有任何充分的理由相信世界的情形在我們這一生中會真正有所改善嗎?」我自己想:「當然會。」「革命鬥爭正在全世界進行以期使這個希望實現。古巴甚至更進一步,它已把帝國主義者趕走。黑人也會擺脫這種壓迫的。」
我從沒有看過一本提出如此發人深省的問題的書。我以為我知道答案,但我急切想看看這書說些什麼。當我們繼續讀下去時,第十段彷彿晴天霹靂一般使我驚愕不已。我將其朗聲讀出來:
「上帝的真理之道所預言的許多事一致表示世界改變的時候已近在眼前了!今日我們在普世各地見到的許多應驗聖經預言的事件表明,我們這時代便是會見到整個邪惡的制度遭受毀滅的時代。目前的各政府將會被鏟除以讓位給上帝的政府,於是整個地球都會受這個政府所統治。(但以理書2:44;路加福音21:31,32)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制止這項改變來臨,因為上帝已定意要如此行。」
「上帝的政府」?上帝有一個政府?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上帝的政府。我從教堂所聽到的只是上帝在天上某處,他會將所有壞人投進地獄之火中煎熬,並且把所有好人帶到天上去。可是現在這本書說上帝將要毀滅目前的各政府。
這婦人邀請我從聖經中考慮一下這個觀念。她打開但以理書2:44。我自己把這節經文讀出來:「當那列王在位的時候,天上的上帝必另立一國,永不敗壞,也不歸別國的人,卻要打碎滅絕那一切國,這國必存到永遠。」
「試想想!」我對自己說。「上帝並不喜歡任何這些政府。他將要毀滅他們!」我覺得簡直無法置信!這個觀念雖然看來荒誕,但卻留在我的腦海中。
這件事可信嗎?
後來我起了疑心。我懷疑這婦人是政府人員。於是我毫不遲疑地在翌日便遷走了。
雖然我已停止了顛覆軍部的工作,我卻開始在黑人聚居的區域招募青年前往古巴受訓。可是上帝有一個政府的希望仍然縈迴在我的腦海中。我從小便受到教養去信賴上帝,但我所見所聞卻令我疑惑不定。教堂似乎把上帝描繪為一個貪財的神;他們看來榨取人們的金錢,並且將壓迫的來源向人蒙蔽起來。因此,我雖見到宗教在古巴受到禁制,這件事並沒有使我感到不安。可是現在,我真的想知道上帝是不是真實的。
我決定禱告,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不知道怎樣禱告。不過我先關上窗簾,使別人看不見我,然後跪下來。我所說的話大意是:「上帝,無論你是誰,如果你是存在的,幫助我。我不知道我需要什麼。但如果你有我所需要的東西,求你賜給我。」
第二天早晨,那是個星期六,有一對夫婦上門探訪我,並對我談及上帝的政府,因此我知道他們是我禱告的答覆。他們邀請我到耶和華見證人的王國聚會所,翌日我便前往參加。
我受到黑人和白人的熱烈歡迎,並且見到他們當中瀰漫著真正的友誼,這在我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我仍感懷疑,於是我前往其他的王國聚會所,可是情形並無二致。存在於見證人當中的團結和溫暖令我羨慕不已。此外,他們具有堅強的信念、忠誠和甘心樂意的精神,甚至不惜為他們的信仰犧牲。我獲悉在納粹德國,馬拉維和其他地方的見證人怎樣慘受虐待,但卻拒絕放棄他們視為公義的原則而妥協。
這使我大惑不解。我納罕究竟「什麼東西使這些人保持團結?究竟他們受什麼力量所推動?」推動他們的顯然不是某些國家主義的政府,因為見證人聲稱上帝會毀滅這些政府。我也體會到他們並不是一個受幕後領導者所操縱的祕密組織。
一個擁有臣民的真實政府
到這時我才開始認真考慮上帝有一個擁有地上臣民的屬天政府的概念。 見證人可能是上帝的政府的地上臣民嗎?當上帝打碎滅絕地上的一切政府時,這些人會是他保存下來開始一個新的地上社會的人嗎?
這個念頭使我深感興趣,於是我決定作進一步的探討。
記得我還是個小孩時,我學會耶穌基督教他的跟從者的禱告:「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馬太福音6:9,10)現在我初次領會到這王國是個真實的政府,有一位君王統治一個擁有臣民的領域。耶穌基督本人便是上帝所任命的君王,事實上他曾對本丟·彼拉多如此表明。(約翰福音18:36,37)同時我獲悉聖經預言到這位統治者說:「因……有一子賜給我們: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他的政權與平安必加增無窮。」——以賽亞書9:6,7。
最好的憲法
我深知一個真實的政府必須有一套憲法或法律供人民遵守服從。在策劃一個新政府時,我們這些革命分子對其法律也作過周詳的考慮。現在我將聖經視作實際是上帝政府的憲法。但什麼人受這本法典所指引呢?
我深信大多數自稱為基督徒的人和基督教國均沒有受這本法典所指引,因為他們曾在歷史上發動最殘忍的戰爭,而且由於他們自以為高人一等,遂恬不知恥地劫掠壓迫少數民族。可是我卻看出耶和華見證人真正與眾不同。聖經真的是他們的憲法,他們的法典。聖經的教訓的確支配他們生活的每一方面。
聖經絕沒有提倡種族的優越。所有人類都是一家人,在上帝的眼中都是平等的。「上帝是不偏待人」,聖經說,「原來各國中,那敬畏主行義的人,都為主所悅納。」(使徒行傳10:34,35)你無法想像獲悉這些真理對我來說具有多大的意義。
白人的教會告訴我們黑人是一個受咒詛的種族,因此低人一等而像禽獸一般。事實上,有些虛構的故事傳說我們有未發育完全的尾巴,以一個種族而言,我們智力遲鈍,而且有難聞的氣味等等。耶和華見證人已讓上帝的道聖經幫助他們清除這種低貶別人的謬見,能夠成為它們的分子之一是多麼美好的事!
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說耶和華見證人是十全十美的人。有時我發現他們當中某些分子還存有若干種族優越感,有時我也見到他們當中有些人在與另一個種族的人密切交往時懷有若干侷促不安之感。可是,經過這個世界大力灌輸仇視的思想達許多世界之後,這豈不是意料中的事嗎?
情形正如著名的音樂劇「南太平洋之戀」中一首歌曲所說一般。劇中描述一個青年軍人由於與一個異族少女墮入愛河而大感苦惱,他唱道:「你被教導去仇視和害怕,多年以來你一直受到教導,反覆灌進你的耳朵裡——教你去害怕那些眼睛醜惡、皮膚不同顏色的人;在未太遲之前,在你六七歲之前,你已受到仔細教導去仇視你親屬所仇視的一切人。」
然而,由於耶和華見證人切實按照上帝政府的憲法而生活,他們能夠消除他們的種族偏見達到地上任何其他人望塵莫及的程度。他們的確不拘種族竭力彼此相愛。他們意識到,正如聖經說,「不愛他所看見的弟兄,就不能愛沒有看見的上帝。」(約翰一書4:20)我有機會體驗到白種見證人,不久之前我會為了達至革命目的而不惜將其殺死的人向我表現的愛心;有時這使我感動到流下淚來。
紓解已近在眉睫
今日我對於以往我曾參與計劃推翻人為政府一事深感遺憾。藉著研究聖經,我獲悉這樣的行徑非但徒勞無益,而且違反了聖經在羅馬書13:1-7所說的話。因此,沒有任何政府官員需要再懼怕我會帶來麻煩。可是,我同時深信那些仍然仰賴人為政府去解除不平的人不但會大失所望,而且當上帝的政府在不久的將來「打碎滅絕那一切國」時,他們會有被毀滅之虞。
當然,這也意味到共產的政府會注定遭受上帝的毀滅。雖然我認為這些政府作了相當努力去改善人民的情況,人類的統治者卻根本無法使所有人獲得公平的待遇。事實上,有些共產政府做出許多可怖的暴行來。此外,在這等政府之下,人們仍然會生病、衰老和死亡。人類的統治者在防止這些事上束手無策。但上帝卻有辦法解決這一切難題,而且他必定會這樣行。他的道說:「上帝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上帝。上帝要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啟示錄21:3,4。
因此人類的確有希望從各種形式的壓迫,甚至包括死亡這個大敵,獲得永遠的紓解。但僅是上帝的方法而非人為的方法才能如此行。所以,我不再支持人為的努力去根除壓迫和不平了,反之現在我仰賴上帝如此行。我正用全部時間向人表明解除不平之苦的唯一真正希望乃是藉著上帝的王國。它不久便會帶來人類渴望已久的這種紓解。——外稿。
[第292頁的精選語句]
「我問自己,為什麼白人要壓迫我們?黑人有什麼不對?」
[第294頁的精選語句]
「我甘願為了解放黑人而戰鬥和犧牲」
[第296頁的精選語句]
教堂看來總是設法榨取人們的金錢,並且將壓迫的來源向人蒙蔽起來
[第296頁的精選語句]
聖經絕沒有提倡種族的優越
[第297頁的精選語句]
耶和華見證人不拘種族竭力彼此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