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是切合實際的!
來自集中營的證據
集中營——這使你想起什麼?
你也許記得見過一些圖片,有許多戰戰兢兢的人從貨車車廂上被趕下來帶到行刑的地點。或者你想到一些工作過勞、食不果腹、病骨支離的囚犯被迫生活在臭氣薰天的監房裡。或者你想到慘無人道的醫藥試驗或曾將無數受害者的屍體燒去的烤爐。
這些事都是有如人間地獄一般的集中營的一部分。
可是還有另一些事也值得我們考慮。納粹的集中營雖然恐怖,營中卻有數以十萬計的男女掙扎要活下去。雖然飽受疾病、毆打、筋疲力竭所折磨,而且有時被殘殺,他們卻日復一日地掙扎求存。他們試圖進食,保持溫暖和避免疾病。他們必須工作、睡眠和應付四周的人。
由於這緣故,雖然納粹的集中營情形十分恐怖——也許由於這緣故——我們要向這些地方找尋證明聖經真正切合實際的證據。即使我們個人也許從未面對過集中營裡的非人生活,我們卻可以從這些集中營所得的教訓獲益不淺。
許多人失去信心
營所產生的一個顯著影響是使人失去信心。作家腓立普·楊西(Philip Yancy)解釋說:「有些生還者對上帝失去了信心。猶太人特別易受影響:他們自幼相信自己是上帝的選民,但卻突然發覺,正如一個猶太人辛酸地說,『希特拉是唯一實行諾言的人。』」
以利·韋素爾(Elie Wiesel)描述目擊一個男童被吊死所產生的影響。納粹衛隊將囚犯聚集在絞架之前。當男童逐漸死去時,一個囚犯喊道,「上帝究竟在那裡?」韋素爾說,「我聽見自己心裡的一個聲音回答說,『他在那裡?他便在這裡——他正被吊在絞架上。』」
許多自稱為基督徒的人也失去了信心。卡格斯(Harry J. Cargas)在《基督教世紀週報》中表達許多以前上教堂的人的感覺說:「在我看來,猶太人的大屠殺是自從耶穌被釘死以來基督徒所經歷的最大悲劇。在前一個事例上,耶穌死去了;在後一個事例上,我們可以說基督教已死去。……鑑於這些死亡營的大部分均由一群以基督徒自居的人所策劃、建造和經營,今日人又怎能作基督徒呢……?」
可是,有一群人的信心卻沒有被毀滅。耶和華見證人從聖經獲悉,集中營的罪惡和許多世紀以來人類所受的痛苦均不是上帝所促成的。剛相反,這些事使他大感痛心,同時證明人無法不倚賴上帝而自行指引自己的腳步。(耶利米書10:23;傳道書8:9)上帝在他的道裡應許,他在指定的時間會將罪惡從地上鏟除。他也會抵消有信心的人所經歷的一切損害,甚至能夠使他們再次活過來。——啟示錄21:4;也可參看《快樂——怎樣才能獲致》一書中題名為「罪惡——上帝何以容許罪惡存留?」的一章。a
女子當中的信心
例如讓我們查考一下集中營對女子所產生的影響。
魯道夫·賀斯(Rudolf Hoess)在他的自傳《奧治維茲的指揮官》中評論說:「婦女的營房自始便十分擠迫,用意是要在心理上將大量女囚犯毀滅;這遲早會導致她們在身體上的崩潰。從每個觀點看來及在所有時候,婦女營中的情形均最為惡劣。」
當然,各個集中營及在大戰期間的不同時期情形會稍為不同。可是賀斯指出:「女子一旦達到墮落的頂點,她們便會不再顧惜自己了。她們像幽靈一般蹣跚而行,……直至她們靜靜死去的日子來到。」促成這種情形的因素之一是有些獲得權柄的囚犯的行為。據賀斯說,「她們在冷酷、卑鄙、狠毒和墮落方面遠超過她們的男性副本。」
但是賀斯補充說:「令人欣慰地,與此截然不同的是耶和華見證人的女子,她們被冠以『聖經蜜蜂』或『聖經蟲』的綽號。只可惜她們的數目太少了。」
這些耶和華見證人女子怎能夠在納粹集中營的恐怖情形中屹立不移呢?她們的信心受到什麼影響?瑪嘉烈·布伯(Margarete Buber)在1949年出版的《在兩個獨裁者之下》一書中含有一些第一手的資料。
她和她的丈夫在1930年代早期是德國共產黨的顯要分子。後來他們被召到莫斯科,並且以犯了「政治偏差」的罪名被捕。雖然瑪嘉烈·布伯仍然相信共產主義的理論,她卻被解到西伯利亞的勞工營裡。後來她被交給納粹黨人,並且在醜聲遠播的雷文士布祿克女子集中營中渡過了五年的歲月。
她在營中有一部分時間擔任營房組長之職;按照這項安排,一個囚犯負責照料營房中的其他囚犯。在她的營房裡大部分囚犯都是耶和華見證人(聖經研究者)。瑪嘉烈·布伯的記載提供一些來自一個本身並非耶和華見證人的政治囚犯的目擊資料。她的記載受到格露德·普辛格(Gertrude Poetzinger)所證實。格露德·普辛格是個耶和華見證人,她曾在雷文士布祿克被囚了四年,今日她與她的丈夫在耶和華見證人美國布洛克林的世界總部服務。以下的文章是這本書的部分節錄,所用的是瑪嘉烈·布伯自己的言詞,並且蒙她允准在本刊轉載。
在兩個獨裁者之下
每個新入集中營的人都經歷一段十分艱苦的時期;無論她體格多麼強壯或神經多麼鎮靜,她均會大受打擊。在雷文士布祿克,新來者所受的苦楚每年越甚,結果在囚犯中造成了最高的死亡率。按照囚犯性格堅強的程度,她需要數週、數月或甚至數年才對命運屈膝而適應營裡的生活。在這段時期中,囚犯的個性經歷改變。她們對外面世界和對其他囚犯的關心逐漸消減。
我認為沒有什麼事比受苦,像集中營裡的男女所受的那種極度痛苦和屈辱,更能使人意氣消沉。當納粹衛兵打你時,你不敢還手。當衛兵欺負和侮辱你時,你必須一言不發,永不還口。你失去了所有的人權——沒有任何例外。你只是個活物,有一個號碼將你從四周不幸的人分別出來。
我在這裡所想及的並不是在營裡持有某種職位而能夠虐待手下的人的囚犯。我所指的是普通的女囚犯。一個人若看來獲多一點食物,較大一點的麵包,較多一點人造奶油或香腸,便立即會引起忿怒的爭吵。
從我們在床鋪上爬起來直至到營房外排隊點名,只有三刻鐘的時間容許我們盥洗、穿衣、整理櫥櫃和吃「早餐」。甚至在最佳的情況下,這樣做也不是易事;但是請想想在一個有100個女子的監房裡,大家都急急忙忙要做同一的事!粗言穢語和爭吵之聲不絕於耳。
[這是她對雷文士布祿克中生活情況所作的部分描述。但後來作者被任命為3號營房的組長,當時聖經研究者便住在這個營房裡。]
當天下午我到3號營房上任。那裡的氣氛與其他營房截然不同。營房中十分靜寂,所聞到的是洗潔粉、消毒劑和椰菜湯的氣味。有二百七十個女子坐在桌的四旁。我一進入房中,一個高大的金髮女子起來將我帶到座位上,並且遞給我一碗椰菜湯。我幾乎不知道怎樣行。
我環顧四周,所見的盡是端莊、微笑的面孔。她們都梳著同樣的髻,端正地坐著進食,彷彿她們受著同一條繩子所牽引一般。她們當中大部分看來是農婦,她們瘦削的面孔因為風吹日曬而黧黑起皺。這些女子中有許多被關在監獄和集中營裡已有多年之久。
營中有275個囚犯——全部都是聖經研究者。她們都是模範犯人,都熟知營中的規則和一絲不苟地遵行。一個櫥櫃與另一個看來完全一樣,所有均在整齊清潔方面堪作模範。所有毛巾均按照規條掛在櫥櫃的門上;每個碗、碟、杯等都被洗抹得光潔明亮。凳子均被洗擦乾淨,不用時總是整齊地疊起來。到處都洗掃乾淨,一塵不染,甚至屋頂上的橫梁亦然;因為營房沒有天花板,所以我們可以直接望見屋頂。我獲悉曾有納粹衛兵的監督帶著白手套四周視察,用手指撫摩窗台和櫥櫃頂,甚至爬到桌上看看橫梁是否有塵埃。
廁所和盥洗室也同樣乾淨。但最整齊清潔的則是宿舍。每個宿舍有140張床。她們的寢室的確令人嘆為觀止。稻草的床墊和枕頭看來像盒子一般端正。毯子都仔細摺起,大小和方式完全一樣,放在床上的位置也完全一樣。每個床鋪上有一張卡片註明囚犯的姓名和號碼,門上有一幅仔細描畫的寢室平面圖,標明每個床鋪的位置及誰睡在這床上,因此任何視察的人均能夠立即知道每個人在何處。
當我在社會敗類b當中作監房組長時,我整天忙個不了,而且受到新的恐懼所困擾。但在聖經研究者當中,我的工作卻十分順利。每件事都有條不紊。早上人人都聚精會神趁未點名之前做妥自己的工作,沒有人會大聲嚷叫。在其他營房,營房組長和監房組長必須喊得聲嘶力竭才能使手下的人到營房外排好隊,但在3號房,她們一言不發地做妥各事而不需我說一句話。其他所有事的情形也一樣——分派糧食、熄燈就寢和囚犯一天中的其他所有活動莫不皆然。
我在聖經研究者當中時主要的工作是要盡力使她們的生活過得去,並且使她們不致受納粹衛兵營房隊長的詭計所傷害。
3號營房裡從來沒有人偷東西,也沒有人撒謊或說閒話。每個女子不但具有高度的責任感,而且對全群的福利十分關注。我在那裡不久她們便意識到我是她們的朋友了。
一旦這種關係建立起來,而我深信她們當中沒有人會出賣我,我便可以給她們許多幫助;例如,我用盡各種藉口和計謀設法使較年老和體質較弱的囚犯不用站立許多小時等候點名。在社會敗類當中我便無法如此行,因為那些較有能力抵受艱辛的人必定會因為不高興見到有人受到優待而向納粹衛隊告密。
在雷文士布祿克集中營裡,只有3號營房的囚犯是完全身分相若的。當我初次調往3號營房時,我對於她們的宗教信仰和何以希特拉不喜歡她們只懷有極模糊的觀念。至於希特拉對她們的態度,用「不喜歡」一詞去形容是個非常溫和的字眼;他指責她們是國家的敵人,並且對她們極盡迫害之能事。
不久之後她們便意識到我很少可能會接納她們的信仰,但是她們卻繼續對我表現同情,而且從沒有放棄希望有一天我「得見光明」。據我所知,她們相信全人類,除了耶和華見證人之外,不久便會在世界末日被投入永遠的黑暗中。善最後會戰勝惡。一國不會再舉刀攻擊另一國,豹子會與羔羊同臥,幼獅會與牛犢同行,在上帝的聖山,這一切都不傷人不害物。而且世上不會再有死亡,人人——生還者——會永遠快樂地活下去而享有無窮的幸福。
這種簡單和令她們滿意的信仰使她們有能力長年抵受集中營裡的非人生活,忍受種種虐待、屈辱而仍然保持她們的人性尊嚴。她們有機會證明,而且她們業已證明,她們絕不怕死。她們能夠毫無畏縮地為信仰犧牲生命。
她們將十誡裡的第六誡看得很認真,因此她們決心反對一切戰爭和兵役。他們在這方面的忠貞使許多男性見證人賠上他們的性命。這個教派的女子也拒絕擔任任何在她們看來支持戰爭的工作。
她們的責任感是無可動搖的,她們勤懇、忠實和順服。見證人可說是「志願的囚犯」,因為她們若想立即獲得釋放,只需簽署一份特別的聖經研究者表格便行了。該表格說:「我聲明從今以後我不再自視為聖經研究者,而且我不會再參與萬國聖經研究會的活動。」
在我成為她們的營房組長之前,她們在[醜聲遠播的前任營房高級組長]嘉芙·努爾手中吃了很多苦。努爾竭盡全力阻止她們在彼此之間討論宗教。她用來制止她們彼此談論聖經和比較筆記——換言之,「研讀聖經」——的手段可說是一種中國苦刑,而嘉芙·努爾懷著惡毒的熱心極力折磨她們。
我作她們的營房組長一段時期之後才發現我手下的「聖經蟲」,營裡的人用來稱呼她們的綽號,擁有聖經和聖經研究者的書刊。她們從外面工作回來時將書籍藏在桶裡和抹地布下面帶進營中。當我發覺這件事時,我提議她們若將書籍藏在營裡某個地方,便會較少危險,她們很樂於接受我的建議。在此之後,她們在晚間和星期日頗公開地在營裡研讀聖經。晚上在納粹女衛隊未帶著警犬來巡查之前,她們會在床上低聲唱詩。我負責留意使她們有充分的警告避免危險,以及有機會將她們那些被禁的書刊收藏起來。
我這樣做冒著相當大的危險。我是營房的組長而需要對營房裡的一切事負責。這段時期可說是我在集中營裡的「黃金時代」——彷彿哈米吉多頓之後的時期一般——但是我怎樣能夠設法渡過野蠻殘暴的高格爾一次復一次的檢查,竟然沒有被他發覺而受罰,我至今仍然覺得無法了解。
但是我還做著一件甚至更危險的事。當有囚犯患病時,她必須通過我通知醫療室。主要的試驗是體溫測量器。按照所量得的體溫,生病的婦人會被送進醫院,獲准做「室內工作」或無情地派出去做平時的苦工。在「見證人」當中有相當多年老的婦人,她們雖然沒有發燒,卻十分孱弱而無力擔任苦工。我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庇護她們,讓她們不時有一天休息;方法便是,對於工作隊裡的人數提出虛假的報告。我決定冒險如此行。我簡直不敢想像事情若被人發覺,我便會有什麼遭遇。由於我們是視察營房,這使事情更為困難。[視察營房是專供參觀的納粹官員視察的營房。作者接著描述一次未經預先宣佈的視察]:
我會以適當的下屬聲音宣佈說:
「刑房組長瑪嘉烈·布伯,4208號。敬稟3號營房共有275名聖經研究者和3名政治犯,其中有人260人在外工作,8個在營內值日,7個獲准做室內工作。」
高格爾會以他那常流淚水的藍色眼睛瞪著我,他那剃得很乾淨的下顎抽動著,低聲咕嚕著說一兩句話。然後我會按照慣例帶領訪者視察各處,打開各個房間的門以及最初三個櫥櫃的門。當我們行近一些有正當理由留在營裡的囚犯時,我會大聲喝道:「立正!」於是她們會像打開盒蓋跳出來的玩具小人一般立正。所有的訪者,不論男女,納粹特擊隊、衛兵或其他人士,都會對營裡光亮的錫器和鋁器表示讚賞。通常只有高格爾向囚犯提出問題。「為什麼你被逮捕?」回答總是:「因為我是個耶和華見證人。」高格爾的盤問只會到此為止,因為他從經驗知道這些無法改造的聖經研究者從不會錯過機會向人表明[他們是見證人]。在此之後訪者會視察寢室,通常他們均會對寢室的一塵不染大聲讚嘆。
雖然營中的納粹衛隊高級督察蘭格弗爾德太太對「見證人」懷有好感而加以保護,一位最高級的監督之一,一個名叫辛瑪的女人,卻將見證人視為「眼中釘」。什麼都不能使辛瑪太太感覺滿意。甚至最整潔的床鋪也不會贏得她的嘉許,而且她從不錯過機會辱罵和欺負見證人。
[為了破壞見證人的和平及基督徒的團結,當局將大約100個社會敗類派到她們的營房裡。]
這彷彿讓狼進入羊群裡一般。指責、偷竊和吵架變成了日常慣事。社會敗類立即開始指責「見證人」研究聖經和討論宗教。她們無所不偷,而且覺得自己是當局的代表而飛揚跋扈,盛氣凌人。對我來說,這是多麼可悲的發展!但是值得稱讚地,「見證人」在我遭遇困難時予我援手,在每一方面支持我。由於她們的緣故,我們得以渡過六個月——這場災禍只延續了這麼久——而沒有嚴重的麻煩發生。
我盡力設法將搗亂分子孤立起來。我在膳堂裡將「見證人」與社會敗類分開,使她們能夠在進食期間討論她們的事務而不致有被人指責的危險。晚間我將社會敗類放在上鋪,「見證人」則在下鋪。可是,看來當局——這件事的主謀是辛瑪太太——揀出集中營裡最糟的尿床者派到我們的營房內,夜復一夜地使躺在下鋪的無辜者身受其害。
有一天我們的死敵辛瑪太太來到視察她的成績。她立即看出我將綿羊和山羊分開,於是對我大發雷霆。
「不要以為我瞎了,」她宣佈說。「我知道得很清楚你故意庇護這班迷信聖經的人。我不准你再將聖經蟲和社會敗類分開,你聽見嗎?」
我只好遵命將她們混雜起來,希望情形不致太差。事情發展至此,耶和華便插手干預了。聖經研究者接納社會敗類像久違的姊妹一般:她們饑餓嗎?當然是!她們喜歡吃多一塊麵包嗎?那還用說!諸如此類的事繼續下去。我懷著悲喜交集的感情觀察基督徒的愛心發揮作用,但結果竟然生效。見證人的仁慈和友善軟化了社會敗類,然後她們發動一項運動使後者「得見光明」。在相當短的一段時期中,有好幾個社會敗類——一個吉普賽人、一個波蘭人、一個猶太人和一個政治犯——前往納粹衛兵辦事處聲稱從今以後她們想被視為耶和華見證人,並且請求將紫色的三角釘在袖上。當有太多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時,納粹衛兵僅是對她們大發雷霆而將她們逐出去。最後,納粹衛兵對此感覺如此厭倦,以致決定將社會敗類從我們的營房中遷去,於是和平得以再度恢復。我感覺如釋重負,「見證人」則舉行一個禱告會向耶和華致謝。
信心對你是切合實際的
無論何人,不論為了什麼理由,經歷納粹集中營的恐怖都是一件可悲的事。可是這樣的事卻的確發生過。我們可以從這件事學得什麼教訓呢?
《在兩個獨裁者之下》一書的記載為集中營裡的基督徒女子所具有的信心作證。這種信心無疑不是一種僅為了方便而有的信心。可是我們無法不留意到,他們懷著對上帝的堅強信心而生活曾為她們帶來了許多實際的裨益。她們耐心等待上帝所訂的時候來到將一切罪惡從地上鏟除。
見證人的信心使她們緊守正當的標準。這幫助她們在精神和道德上保持平衡。她們的健康沒有受到憂慮所損害,她們的力量也沒有被絕望所削弱。反之,她們的信心幫助她們每天掙扎求存。
心理學家布魯奴·伯特翰(Bruno Bettelheim)曾在集中營裡親自觀察過耶和華見證人的行為。他寫道,他們「不但表現異乎尋常的人性尊嚴和道德行為,同時看來受到保護不致被營中的痛苦經歷所損害;這種經歷很快便將一些在我的心理分析學家朋友和我自己看來有良好的適應能力的人毀去。」——《慧心》(楷書本刊自排)。
《獄中民主》一書補充說:「有些人對他們冷嘲熱諷,他們卻置之不理;雖然別人出賣自己的尊嚴以求在弱肉強食的生存競爭中勝過別人,他們卻保持人類的尊嚴。」
即使你從未經歷過足以與此比較的任何痛苦,你豈不能夠看出這樣的信心可以對你有所幫助嗎?像今日所有的人一樣,你也面對每天的種種難題和壓力。但是對上帝懷具信心卻可以幫助你過一種較安全的生活。
對上帝和他的道懷具信心也可以證明在你與別人的交往方面切合實際。例如,你若在生活上與自己堅強的信仰一致,別人便可能對你更為公平和尊敬。在今日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這件事聽來很少可能嗎?請想想伯特翰怎樣論及集中營裡的見證人:「即使他們是唯一從未辱罵和虐待過其他囚犯的一群人(剛相反,他們通常對其他囚犯彬彬有禮),納粹衛兵的長官們卻由於他們的工作習慣、技能和謙遜的態度而寧願選他們作侍者。」
今日的情形也一樣。由於耶和華見證人的信心和上帝的聖靈之助,他們仍然力求表現友善、溫和、忠實和勤懇的態度。(加拉太書5:23;羅馬書12:16-18,21;雅各書3:13;以弗所書4:28)因此他們時常是受雇主器重的雇員。他們也時常發覺較易尋得職業,而且在別人被解雇時得以保全職位,或者他們很快便被雇主擢升至受信任的要職。
信心在其他許多方面也證明切合實際。信心可以幫助青年人更為快樂及在生活上有更明確的目的。信心對家庭生活和與性有關的事也切合實際,這可以改善你的健康和增長你的壽命。
但是,在許多人看來是證明聖經真正切合實際的最大證據,則由希伯來書11:6的話加以強調。使徒保羅寫道:「沒有信,就不能得到上帝的喜悅;因為來到上帝面前的人,必須信上帝存在,並且信他會賞賜那些尋求他的人。」(《新譯》)
數目超過二百萬的耶和華見證人正懷著信心仰望上帝應許賜給他們的獎賞,使他們得以在地上過和平、公義、幸福的生活。(彼得後書3:13)我們鼓勵你向他們進一步探詢這項獎賞的詳情,並且獲悉信心可以怎樣在現今和永遠均在你的生活上證明切合實際。
[腳注]
a 由紐約守望台聖經書社出版(1980年)
b 社會敗類包括娼妓、流浪漢、小偷、酒鬼和其他各種「無業游民」。
[第8頁的圖片]
格露德·普辛格在1944年的相貌。她是被囚禁在雷文士布祿克集中營的275位耶和華見證人之一。
[第9頁的圖片]
格露德·普辛格的近貌。她現今在耶和華見證人的世界總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