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偕游记
《儆醒!》杂志驻加拿大通讯员报导
“爷爷,可以带我去看骑术竞技会吗?”
“最好先问问你父亲,”祖父说。
父母都是基督徒的壮实小伙子史提芬急不及待地立刻去问父母。“爸,我可以去吗?我可以去吗?爸,求你让我去!”
史提芬的父亲沉思了一会,然后颔首称可,因为这件事对儿子同时含有教育性和娱乐性的成份。祖父是个基督徒,少年时曾作过牧童;在他的指引之下,史提芬可以对早期的牧场骑士获得一点了解,同时也可以对牧童获得一种正确的看法。他知道祖父一定会胜任愉快的。
坐车去加拿大亚伯达省的卡加立城只要几小时便可以到达。这便是著名的卡加立骑术竞技会的举行地点。他们打电话给卡加立的姑母文妮,准备在那里住几天。于是老于此道的祖父便和满腔热忱的史提芬乘搭公共汽车启程。
骑术竞技会的起源
“爷爷,为什么他们称骑术竞技会为‘路狄奥’(rodeo)呢?”
“路狄奥一词来自一个西班牙字。这字的意思是‘驱集’。你知道什么的驱集吗,史提芬?”
“当然。那便是牧童骑在马上,将畜群围在一起驱入围栏内,以便烙印或送到市场出卖。”
“基本上是这样,史提芬。此事由来已久,据说起源于美国西南部的平原。那时男人们每年都要花许多个月时间在牧场上,因此在各事完毕后,他们便聚集一起作比赛,看看谁是最佳的挥绳手,最佳的劣马御者等。初时是非正式举行的,后来却变成经常的赛会了。”
史提芬想了一会,然后说:“还有点像我们本地每年一度的伐木竞赛会,岂不是吗,爷爷?在这种赛会里有许多樵夫聚集一起,看谁是最好的斧头手,最矫捷的爬树家等,他们也有滚木及诸如此类的比赛。”
“不错,两者确有相似之处,史提芬,唯一不同的是,过了不久骑术竞技会便变成商业性质了;现在加拿大和美国,西部的大小城镇都有举行,甚至在东部也有。妇女也来参加比赛。除了来自牧场的好手之外,职业竞赛手也参加各处的骑术竞技会;有些人甚至从赢得的奖金发了财。”
“卡加立的竞技会是最大的一个吗?”史提芬问。
“它是最大和最著名的赛会之一,可是并非历史最老的。亚利桑那州蒲莱斯考特的赛会据称是最古老的,虽然在它之前其他地方也有骑术竞技会举行。其实它在1888年已经流行了,这正好是我出生之前一年。”
“1888年!你己这样老了吗,爷爷?你看来的确不像,”史提芬惊讶地说。
史提芬的话使祖父很高兴。“也许不像,”他说。“我刚好诞生在旧式的牧场生活行将消逝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骑术竞技会在西部如此流行的原因之一。骑术代表早期的西部生活。西部的人忘不了往日的英雄本色而且想将大平原拓荒者们的成就显示给东部的人看。”
祖父说得不错,1887年正值一段转变的时期。正如那一年的《双周评论》指出:“牧童的呼嘘喊声和套索的挥舞正在逐渐消失中。”
骑术竞技会的节目
竞技会的精神弥漫着卡加立。城中有会景巡游以宣传卡加立骑术竞技会和它的盛况。色彩鲜明,花样繁多的乐队、花车和马队,充份描述早期的生活和衣饰。到处可以看见人们穿着西部服装。许多商人、文员、女侍和甚至牧师都戴起象征竞技会的白色牧童帽。全套古装的印第安人随处可见。人们在早晨的阳光下随处吃着烙饼、薄饼、烟肉和喝着咖啡;停车场临时改作售卖早餐的蓬车停泊处。在竞技会举行期间,卡加立变成了一个“驱集城”。
史提芬和祖父在骑术竞技中大饱眼福。参加比赛的人都是技术高超,精力充沛的能手。在套牛竞赛中,史提芬看到牧童骑着骏马,挥绳将狂奔的小牛套住时人与马的合作无间,不禁叹为观止。小牛被索套住以及依照竞赛规则绑起来,由始至终只不过是数秒钟的事而已。
“你看见吗,爷爷?”史提芬兴奋地叫道。
“固然这需要很好的技术,可是你若认为这便是登峰造极,你应该看看昔日的人身手。你知道吗,史提芬,有人曾经技术高超到可以挥索绑住水牛、狼、山狮鹿和羚羊,一个人若能运用套索熟练到这个程度可不容易。事实上,在1939年,若是我记忆得不错,在亚利桑那州甚至有人能套住一只巨型的金鹰。”
“他怎能做得到呢?”史提芬问,声音中充满了惊异。
“在那时候,运用绳索是牧童的看家本领之一。许多人都努力苦练,有些的确练成惊人的技术。大多数挥得一手好绳索的牧童都以此自豪而很努力工作,正如其他行业的人想有成就便得埋头苦干一般。”
驯服小野马
“驯服小野马”的节目使史提芬看得兴奋到手舞足蹈。“看那人一跃上马的姿势!”他喊叫说。“啊,能这样做多么好玩啊!”
“好玩?”祖父一笑说。“倘若你尝过一点我以往驯服野马的经验,你就会同意看着别人这样行才可说是‘好玩’。这是牧童工作的一部份,从头学起来是非常艰难的。”
“驯服”野马和替它加上马鞍是牧童工作的一部份,而每个牧场都有自己的冠军“驯马专家”。在今日的骑术竞技中,这种基本技术称为加鞍骑术;它与另一个称为无鞍骑术的节目吸引了许多比赛者大显身手。加鞍骑术需要用一条缰绳,通常是一寸半粗和六尺长的三股黄麻绳。骑者要留在马上十秒钟,并要按着规矩骑,例如不准用空手触马或靴刺滑下等。在无鞍骑术中,他们只能用一条索子来骑跳跃的马。索子是有挽手的夹心皮索,绑牢在马背上。骑时不能用冲刺或缰绳。时间的限制比有鞍骑术比赛的十秒钟更短。
叫嚣之声又起了,另一位比赛员骑在马上身体扭来扭去,空出的手臂在空中乱挥,另一只手则紧抓着绳索,他那匹跳跃的马正团团打转,踢前踢后,尽力想将它背上那不受欢迎的乘客摔下来。七秒钟之后,马朝一个方向奔去,牧童却朝另一个方向飞去。骑士摔下来的时候作了一个鬼脸。
“啊,这匹马一定不是好惹的!”史提芬喊道。
“未必,”祖父回答。“跳跃的马未必是无法驯服的。它们时常肯驯服地带上辔头,只是不喜欢被人骑而已。”例如著名的“狂”马夜未央在1916年出生于亚伯达麦克劳德堡之南的一个牧场中。主人用它作牧马有两年之久,他的小女孩能骑着它在牧场周游。可是在红印第安人特居地的一次驱集中,它摔下一个牧童,从此之后便狂野不羁了。在1924年它参加卡加立骑术赛会,在会中它摔下每个试图骑它的人。它成为著名的‘狂马’之一,并且留在骑术竞技会的赛场中直至1933年退休为止。”
“什么东西使一匹马跳跃不停呢?”史提芬问。
“通常它仅是不喜欢受人骑而已。这种不喜欢赛会甚至鼓励马厩中的马养成这种特性。方法之一是借着围住后部的腰窝皮带。将马所不惯或不喜欢的任何东西放在马的后部都可以使它跳跃。”
降服公牛
降服公牛比赛使史提芬不禁瞠目结舌。牧童从马背一跃而起,跳到公牛的角后,用力揪住公牛而将其按在地上。
“他必定像公牛一样大力,”史提芬大声说。
“他固然须要很大力,史提芬,可是牧童一捉住公牛的角便居于有利的地位了。他可以运用杠杆作用扭住牛头而将其按在地上。当然,只有大力士才可以这样行。”
在骑野公牛比赛举行时,史提芬对小丑的滑稽动作比对骑士们试图紧紧抓住不断跳跃而重达1,500磅的巴哈马公牛的背部更感兴趣。跌下来的骑士有被踏死或被牛角刺死的危险,可是头脑和双脚都十分敏捷的小丑却做出种种滑稽动作引开公牛,使从牛背跌下的骑士有机会逃出危险。
卡加立骑术竞技会中极富刺激的一个节目是篷车比赛。这项节目已成为卡加立竞技会中最吸引人的比赛之一。有些人说这项比赛是由于昔日牧童在驱集完毕后将马系在篷车上急急拉着车赶回牧场而引起的。至于在卡加立,这种比赛则始于在会场看台前售卖烙饼的厨子们散会后在驱车返家的途中所作的非正式比赛。这件事结果发展为竞技会中最疯狂的比赛节目之一。篷车都作好赛跑装备,骏马后边的御者无一不是身手不凡的牧童。
人以爱心管理动物
祖父和史提芬没有时间看完所有的竞赛节目,但他们已看过牧童的精彩表演了。祖父打算和史提芬起程回家以便及时参加周末基督徒小组的叙会。在归家途中,史提芬不禁在脑中回味他在骑术竞技会中的所见所闻。
“爷爷,在新事物制度里我们会有这样的竞赛吗?”
“我相信不会有。”
“为什么没有呢?”
“史提芬,那时我们在竞技会里所见的大多数均已变成逝去的艺术了。”
“爷爷,怎会如此呢?”他大惑不解地问。
“骑术竞技会的节目主要包括驾御跳跃不停的牛马或将它们套住或扭住直到降伏为止,对吗?”
“不错。”
“在圣经所应许的新事物制度里,这样的事均变成不必要了,因为那时的走兽都会顺服所人类。你不必和劣马搏斗一番才可以骑上去,或要扭住蛮牛的角才可以将其降伏。那时人与兽都会和平相处,而人类将会以慈爱的方式行使管理走兽的权柄。”
“啊,爷爷,像以赛亚书第11章所说一般吗?‘少壮狮子与牛犊并肥畜同群,小孩子要牵引它们。’这是爸爸妈妈最先教我念熟的经文之一。”
“对了,史提芬。那时驱牛烙印也会成为没有无意义的事,因为有谁会偷别人的牛呢?”
“这样骑术竞技会就会大为失色了,是吗?”
“自然,可是我们要记着,今日人有权去役使动物为他服务。根据这项原则以及在现行的制度之下,牧童们有权驯服马匹作正确的用途。可是,倘若我们看竞技会时所感的兴奋是由于将牧童视为偶像或崇拜他的冒险精神,怀着这种动机去看竞技会便错了。”
史提芬虽然年青,却可以立刻明白这点。他之欣赏竞技会是因为他能够看见牧童们大显身手,同时使他对牧场的认识增加不少。可是,他不禁想到在耶和华的新事物制度里百兽都驯服人类时的快乐情形。对史提芬说来,见到走兽甘心接受人类的慈爱管理比与它们角斗及将其制伏更为可喜。当他将两者作一比较时,他心里想道,“我还是喜欢耶和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