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以认识真智慧
我年幼时已受一个佛教憎侣所留意,他提议替我起名为‘盘雅’,泰语的意思是‘才智’或‘智慧’。我双亲既是虔诚的佛教徒,自然喜欢我改用这名。
泰国是我在60年前出生的地方,那里的人民十居其九自称信奉佛教。佛教在印度已建立了2500年左右,传播到亚洲许多地方。佛教向人提出一个较好的希望——免除苦难——据称借着个人的修行就可以获致。
据佛教说,人在现世的景况乃是今生和前生所作所为(梵文称为‘羯磨’)的结果。佛教认为欲望是一切苦难的来源,因此人的目标是要消除所有欲望。为了达到这种境界,可能需要投生或轮回许多次,直至摆脱再生的循环,进入涅槃状态为止。在许多人看来,涅槃的意思便是不生不灭。
释迦牟尼声称通过‘悟道’而发现真理,佛教徒相信跟从他的教训便是智慧的途径。
在泰国长大
我出生于泰国首都曼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二十年,曼谷的生活比今日喧嚣繁荣的都市生活宁静得多。人力车、马车、脚踏三轮车是当时的普通交通工具,此外还有市内的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在运河上则以船艇为交通工具。
有好几年的时间,我家住在一间河畔房屋里,房屋建在水中桩柱之上,在市内的这些地区,大多数人的生活以水为中心。水道是洗澡、洗碗碟和洗衣服的地方。小艇时常划到门前,售卖各种食物和商品。甚至邮务人员也是划艇派信的。在酷热潮湿的天气下,我们小孩以游泳、潜水、嬉戏为乐。
我六岁时开始上学。小学是强迫教育,因此市内大多数像我一般的小孩都要入学。当时的制度是男女分校,因此我们很少接触到异性。约会更是前所未闻。
我喜欢运动,包括足球和泰式拳术在内。泰式拳术是数百年前发展的一种武艺,比武者不但获准以戴着手套的拳头出击,而且可用赤足、腿、膝和肘来彼此又打又踢。我母亲听到我热心从事这种危险的运动之后,就禁止我再参与。于是我转向健身方面。
我幼年时的庙会设有娱乐节目,泰国人不论老幼都喜欢参加。庙会多数趁着宗教节日举行,同时筹募基金作寺院的经费。这时群众纷至沓来,包括许多摊贩前来神庙场地售卖饭菜和零食。
庙会中最受欢迎的表演是‘利加’;这是在舞台演出的民族戏剧,有节奏轻快的音乐和即兴插入的对话。演员穿着颜色鲜艳的戏装,粉墨登场。他们使观众笑声不绝,直至凌晨为止。如今,这种戏剧已多数为露天电影所取代了。
幼年的宗教影响
学校在每日开始上课时先举行升旗礼及唱国歌。然后全体以巴利语(现已成为佛教的宗教语言)诵念祷文。我们学校的课程包括佛教的基本伦理和道德;除此之外并没有很多宗教训导。
多数佛教家庭都设有神龛供奉佛像,每日对之作祷告和冥想。佛像前面点燃着香烛。华裔家庭通常另设神位,崇奉祖先或其他神灵。
由于相信所有宗教都有好处,佛教徒遂把各种主张和仪式兼收并蓄,只要他们认为不错,或者在某方面有所帮助就行。结果,泰国许多人的崇拜处所不但是佛教寺院,也包括众多的中国神庙和婆罗门神庙。
我们的家庭虽非特别虔信宗教,宗教却随时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例如,穿着深黄色袈裟的光头僧侣每天早晨都上门化缘。他们赤足沿路步行,或者划艇沿河前行,在各家门前停下来,让户主把米饭和其他食物放在化缘钵里。
我自幼就受教要尊敬佛教僧侣,因为他们一生效法释迦的生活方式。他们被认为具有超卓智慧,因此我们受到鼓励要重视他们的主张和教训。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曼谷遭受空袭。因此母亲带着我投奔别省的亲戚。由于寺院就在附近,我熟识了好些僧侣。他们当中有些负责制造和分发佛教的灵符。在古老寺院的墙上供着数千个铅铸的小佛像,我们几个男孩担任清洁佛像的工作。众僧侣以古代高棉语在佛像上雕刻文字,然后念几句咒语;据说这会使佛像成为灵验的幸运符。
我听说在颈上挂着佛像就可以消灾免难,确保幸运;这个主张令我十分着迷。于是我开始搜集灵符。我在寺院和僧侣们同住了几个月,在那时候学会了冥思、占卜和其他通灵术。
泰国居民属于天主教和基督新教的虽然不及百分之一,但我却听说基督徒相信一个名叫耶稣的人而将他奉为上帝,天主教徒则崇拜“天主之母”。可是,这样的信仰在我看来似乎不切实际。一个死在十字架上的人怎可能创造世界?我认为这绝不是真的智慧。
一次意外改变了我的一生
战后,我专心接受优良教育和找一份高薪职业。从商科学校毕业之后,我在曼谷一间外资公司找到工作。1959年的一个早晨,我在上班途中,把握不牢公共汽车的扶手,向后跌了下来,头碰在路上。乘客和行人大叫司机停车;但司机把车驶向路边时,车的巨大后轮压在我下半身上,把脊骨和几根肋骨折断了。
七个月之后我离开医院,但从腰以下瘫痪了。既然医生没有给我痊愈的希望,我想试试其他方法。母亲带我往内陆,探访许多修道院、‘诊疗所’以及其他声称可以治病的地方。我接触过各种各式的医师、信仰治疗者和灵媒,并且开始研究他们的法术。我买了许多魔术和占卜的入门书去自己练习。
寻得真智慧
在内陆逗留了四年之后,我返回曼谷。情况虽然没有改善,但我却有了一份新职业。各种年龄的人都来我处求问前程。我也制造某种幸运符,并且将其中一部分交给一个僧人代售。
1968年有一天,一位加拿大籍的耶和华见证人海外传道员上门探访我。他谈及耶稣。我以为见证人不过是许多“基督教派”之一而已,而我对这些教派深感厌恶。直至六年之后,我才开始与另一对见证人夫妇认真研究圣经。
我对圣经的预言特别感兴趣。我读到圣经中但以理书,特别是第7和8章的预言,以及耶稣详细描述我们今日所见到的世情;我知道占卜者或预言家决不能预告这样的事。(马太福音24章)后来我更获知何以现今的情况有异于创造者原定的旨意,也获知创造者已作妥安排,把反对他和他的至高统治权的人所造成的一切损害除去。那时我好像眼中的障碍尽都消失了一般。
圣经的信息完全协调一致,有如‘拼板玩具’一般吻合无间。我以前所重视的人为智慧教我把上帝看得在生活上无关重要。但鉴于这么多的证据,我们决不能把上帝置之度外。借着圣经,我了解到‘敬畏耶和华[全能的上帝]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箴言9:10。
真智慧带来幸福
我一经确信耶和华是真实的上帝,圣经是他的话语,我对事物的看法就发生急剧的改变。我跟从早期基督徒的榜样,抛弃了多年搜集的魔术书和数以百计的宗教偶像、灵符等。——使徒行传19:18,19。
畏惧上帝和对他具有正确的认识对我产生另一项有益的影响——我以耶和华为一位个体去爱她。由于体会到他的良善以及他对人类显示的慈爱,我于是把自己的一生呈献给他,在1975年受了浸。与耶和华建立的私人关系也督促我去实行自己知道是对的事。我热心将我所知的好消息告诉别人。
在帮助别人看出人为智慧与上帝智慧的分别时,我以往的经历对我颇有帮助。我有权利帮助几个人跟从真智慧的途径,采取立场拥护耶和华。其中一人是我的母亲,她在94岁的高龄受浸成为耶和华见证人。
真智慧的确改变了我一生。对于苦难的成因和人生的真正意义,我不必再在暗中摸索了。以前令我困惑的问题现在都已获得解答。我的一生虽然残障,却有明确的目的。我享有永生的希望。跟从真智慧岂不是带来快乐和人生意义的途径,使人在现今和将来都可以过有意义的生活吗?我多么高兴能够认识这种智慧!——盘雅·查溢郝君自述。a
[脚注]
a 《儆醒!》杂志在刊登本文之前收到来自泰国的消息说:‘盘雅·查溢郝弟兄由于接受切除腿部的手术后受感染而逝世。他至死忠心,拒绝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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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徒相信奉养僧侣可以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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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信仰与别人分享